之后纪敛带我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我们很默契地都没有提刚才的事。
医务室的老师是个精神矍铄的大爷,经验很足,但是脾气有些古怪。
他捏着沾了酒精的棉团擦拭着我的伤口。
擦到伤口较严重的地方时,我会疼得不由得肩膀一缩。
「麻烦您轻点儿,小姑娘多少都有点怕疼。」纪敛语速稍微快了些。
「我这已经够轻了,要不你来!」
「成,那我来,您回去歇着吧。」纪敛接的很快。
「……」老师用那种早已看透一切的眼神,嫌弃地斜眼看着纪敛。
最后估计也是看消毒这件事没什么技术含量,就任由他去了。
「我轻点儿啊。」纪敛如玉石一般的声音轻哄起人来,没有几个女生可以抵挡得住。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轻喔了一声。
纪敛上药似乎真的有什么技巧,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上完了药,丝毫没感到疼痛。
老师似乎忍耐了很久,皱着脸往外挥了挥手。
「处理完了就赶紧走,医务室不是给你们小情侣秀恩爱的地方。」
「……」大爷,您真潮,懂得真多。
纪敛没给我否认的机会,应下他的话带着我离开。
「回去之后尽量别沾水,然后……」
「我真的知道了纪敛,你都念叨第 7 回了。」
我刚抱怨完就反应过来,僵硬着脸转过去看他。
「挺好。」他嘴角微挑起个弧度,「以后都这么叫吧。」
说着,又轻揉了揉我头顶。
我听见自己一声比一声响的心跳,里面像是有只仓皇的小鹿。
晚上在室友的帮助下,我成功洗漱完毕。
坐在镜子前擦脸时,我又不自觉想起了纪敛。
当我回过神看向镜子,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勾起的笑。
但没过多久,这种好心情就被打破。
手机铃声响起,是那个熟悉却没备注的号码。
鉴于池斯屿之前直接打给我妈那里的情况,我顿了顿还是接起。
「今天听说你和孟时喃发生了点小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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