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苏七月抱着被子,眼睛清亮,想起昨晚和梁远洲睡在一起,她脸颊奇异的浮现红晕。
痛,却莫名的快乐……
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缓缓走出来,他简单的裹着浴巾,身姿挺拔,仪态优雅,是她喜欢的梁远洲。
苏七月欣喜的看他:“远洲……”
话还没有开口,梁远洲按开床头的睡眠灯,把没贴标签的药瓶递给也刚睡醒的苏七月,掀起凉薄的唇:“吃了。”
苏七月小脸拧在一起,摇头摆手,满是抗拒:“这个糖好苦,月月不想吃。”
梁远洲浓黑的眉当即蹙起来:“怎么?不听话了?嗯?”
苏七月看他变了脸色,心底慌了:“月月乖,远洲哥哥给的糖一点都不苦。”
在梁远洲的注视下,她慌忙接过白色的糖果,甚至水也没有喝仓促的咽进肚子里,果然她在梁远洲脸上看到满意的笑容,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虽然糖果很苦,但这一刻,苏七月感觉心里很甜。
原来吃苦苦的糖果远洲哥哥会亲她,她喜欢他亲她……
两年前,爸妈车祸去世后,世上再也没有人管她了。
因为她是一个傻子。
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一无是处的傻子。
在她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时候,是远洲哥哥把她接到家里来,给她饭吃,给她衣服穿,让她再也不会被人欺负。
梁远洲撑起了她的全世界。
梁远洲换完衣服走了。
苏七月把装“糖”的瓶子放衣兜里,有时候拿在手上,一旁擦楼梯的佣人听到了苏七月兜里传来的声响,按着手上的抹布,小声道:“真是个小傻子,天天吃着BYY还不知道,真当糖吃了。”
她声音不大,可刚才的话还是被没走多远的苏七月听到了。
她不知道BYY是什么,从她嫌弃的语气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转身回来,疑惑地眨了眨眼:“阿姨,什么是BYY啊?”
她声音脆脆的,眼神无辜又好奇。
擦楼梯的佣人毫不避讳地笑道:“BYY啊,就是吃了之后,苏小姐就不会有先生的宝宝了,先生不想让你生他的宝宝。”
嗯?远洲哥哥不想让她生他的宝宝?
苏七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感觉好难过,仿佛被剥夺了什么重要的权利一般。
为什么远洲哥哥不要她生的宝宝?
管家王妈赶了过来,见状知道坏事了,冲着擦楼梯的佣人责骂:“就你话多,明天别来了!”
话音刚落,苏七月已经拿着药瓶冲出了门外,她要找梁远洲问清楚。
王妈立刻去拦她:“哎?苏小姐,您先吃饭啊,先生他接完人马上就回来了……”
来不及了,苏七月冲出了客厅。
她穿着拖鞋,头发凌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乱转,很快便在庄园里迷了路。
苏七月很害怕,茫然四顾良久,终于看到不远处停下来一辆黑色的车子,像是远洲哥哥的车。
她眼睛一亮,快步地走上前,然而下一幕让僵在原地,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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