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那张冷艳貌美的容颜,云若月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凤儿,如果以后有人问起我的脸,你就说,我往脸上涂了些药,脸就好了,不必和他们多解释什么。”
她现在恢复了容貌,迟早要让人看见的,所以要提早找好说辞,免得人家怀疑她。
“是的,娘娘。”
就在这时,外面的锣鼓声越来越响,云若月冷冷的站起身来,“凤儿,我的相公要娶新娘子了,你说我这个当主母的,是不是应该去庆贺一下?”
“可是娘娘,王爷不是警告过你,不让你出去么?”凤儿有些害怕的说。
“怕什么?堂堂璃王娶妾,我这个璃王妃都不露面,岂不是有失体统?”云若月说完,突然指向架子上挂着的一袭红裳,对凤儿说,“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我要穿得喜庆些,就穿这件衣裳吧。”
凤儿迟疑了一下,“好吧,娘娘。”
她很怕娘娘吃亏,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可看到娘娘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心又落了下来。
接着,凤儿给云若月披上了这件艳丽的红裳,还给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云若月以前毁了容,都不爱打扮自己,还喜欢穿一些灰色暗色的衣裳,如今换上这身红裳,化上淡妆,整个人的气质顿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穿戴好之后,云若月依旧戴上了之前的面纱,叫凤儿找了一套粉色的衣裳带着,让凤儿扶着她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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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外面,锣鼓喧天,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四处张贴,现场一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璃王娶妾,排场很大,那王府门外万人空巷,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件盛事。
听说璃王娶这个侧妃,竟然用了十二抬大轿,给了足足一条街的聘礼,这可是娶王妃才有的礼制,这排场可比璃王娶妻时大多了。
云若月走到走廊上,看到王府中的下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忙碌着,仿佛新娶的侧妃才是他们的主母,而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妾。
和此刻的热闹喜庆比起来,当时她进门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当时皇帝把她赐给楚玄辰,楚玄辰不同意,且要请旨娶礼部尚书的庶女、楚国第一美人南宫柔,但是皇帝却不同意他娶南宫柔,因为南宫柔是庶出,怎么配当王妃。
当朝皇帝弘元帝并不是楚玄辰的父亲,而是他的叔叔。
十年前,楚国的皇帝并不是弘元帝,而是楚玄辰的生父庆云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庆云帝在驾崩之前,居然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弟,而不是传给唯一的嫡子楚玄辰。
弘元帝继位后,楚玄辰被封为璃王,弘元帝并不是他的生父,两人的关系十分微妙,所以他一不同意弘元帝安排的婚事,弘元帝就要向他发难。
最后,弘元帝利用南宫柔的性命向他施压,他才冷冷的应下了和云若月的婚事。
但他当时也放话,他不会和云若月拜堂成亲,更不会行夫妻之礼。
而且,他在娶云若月当正妃后,还要娶心爱的女人当侧妃。
弘元帝被楚玄辰的话气得够呛,但也不好找他发难,毕竟,楚玄辰现在可是保佑楚国的战神。
他年少成名,是军事天才,战术天才,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战功赫赫,打了无数场胜仗。有他在,敌国不敢来犯,周边国家不敢前来挑衅,他是老百姓心中的战神、王者。
弘元帝需要楚玄辰帮他打天下,所以也不敢对他逼迫得太紧。
只要他同意娶云若月就行,其他的,拜不拜堂,行不行房,娶不娶南宫柔,他都随他去。
所以,她当时只是被轿子抬进了璃王府,并没有和楚玄辰拜堂成亲,甚至连他的人都没有看到。
回忆到这里,云若月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在出嫁之前,父亲和她交代了很多事情,其中的一件,就是叫她监视楚玄辰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弘元帝和云清之所以把她嫁给楚玄辰,是为了让她监视楚玄辰,她只是弘元帝的一颗棋子,像楚玄辰那么聪明的人,怎么想不到这些。
所以,他才会恨她入骨。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喜娘的声音,“新娘子来了,吉时已到,快快快,准备一下,马上拜堂。”
云若月往前厅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对衣着火红的郦人,正相携着走进正厅。
楚玄辰身着一袭火红的喜服,身姿巍峨,挺拔颖长,玉冠下是一张比女人还美的绝色面容,他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转身,温柔、凝重、正式的篡紧南宫柔的手,一步步走向拜堂的地方。
锣鼓声,鞭炮声,唱贺声齐鸣,好不热闹。
喜娘一脸喜庆的上前,扶住新娘子,说,“吉时到,请新郎新娘拜堂。”
楚玄辰牵着南宫柔,两人相对而站,正要拜堂之际,突然,一抹红影从回廊处走了进来。
看到红影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一刹那,锣鼓声停,鞭炮声灭,唱贺声也嘎然而止。
众人一看到蒙着面纱的云若月,就像看到了鬼似的。
今天是璃王和南宫柔的好日子,这个不受宠的弃妃跑出来干什么?
真是晦气。
“你来干什么?”楚玄辰看到云若月的那一瞬间,高大的身子下意识的挡在南宫柔面前,霸道的保护着她,仿佛云若月是会吃掉小白兔的母老虎似的。
云若月娉娉婷婷的走过去,那姿态若弱柳扶风,有几分闲情肆意的雅意,却不失正室风范。
“王爷,楚国有规定,丈夫纳妾,妾室要向正室敬荼,得到正室的认可,方能为妾。你今日要娶南宫姑娘,我作为王府的主母,若是不来喝她这杯茶,恐怕楚国人民都不会承认这一桩婚事。”云若月淡淡的说。
她说完,冷冷的坐到了主位上,一袭火红的衣裳,把她衬得十分威严。
她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慧诘的眼睛来,样子淡定自若,不卑不亢。
她的话像惊雷一样炸进宾客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像受到电击一般,不可思议的盯着她。
这璃王妃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璃王的婚礼上,和他叫板。
传闻璃王妃十分丑陋,性格狂燥,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可她这一席话却有理有据,让在场的人竟然反驳不出来。
南宫柔听到云若月一口一个妾的,手指狠狠的捏着袖子下的帕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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