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破产了!都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眼下恐怕又没戏!”
“就是啊,如果再不发,那我们可要搬东西了。”
......
钟玄清看着办公室门口,那些堵着的股东和员工如同催收的人一般暴力,将面前的笔记本关了起来,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这是西坞市最繁华的商业区,而她的办公室在十九楼,从这里可以俯瞰所有的风景,尽收眼底,可是此刻她的内心却是十分的迷茫。
三天前,期货膨胀,家里最终支撑不下去,从而选择宣布破产。
可是现在外面的几百号人,几百个家庭,都等着集团开支,好拿钱回家讨生活,钟玄清眼角眉梢都是疲惫。
“钟总,你出去说个话吧,再这样下去他们要冲进来了。”助理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看样子已经招架不住了。
人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钟玄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点了点头,随后就走了出去。
“大家放心,不出一个星期,大家的工资都会到账,我保证,如果没有,我钟玄清任你们处置。”
听着她的话,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此刻除了相信她,别无选择。
钟玄清说完就出了打了个车,三个小时前她自己的宾利已经卖了,可这还只是杯水车薪。
“台蓝别墅区。”
钟玄清给司机报了个地名,就躺在后座眯上了眼。
她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
车辆很快就到了,钟玄清看着眼前外表富丽堂皇的别墅,顿了顿,就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你想好了吗?”大厅里坐着一个身穿旗袍,看上去十分高贵的女人。
看到钟玄清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自顾自的泡着上好的碧螺春,替她倒了一杯。
“你答应我的资金什么时候到账。”
钟玄清坐在她的对面,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只要你答应,资金立马到账。”女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钟玄清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沈灵均的母亲,沈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沈家是一个在西坞市稍微咳嗽一下就能翻起一片浪花的家族,也是钟玄清现在唯一的救星。
可是最大的败笔,就是他们有个植物人的儿子,躺在床上已经三年了,具体原因并不知道。
“钱打进账,我明天就跟他结婚。”钟清玄说完就离开了。
一出门,钟清玄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哟,这不是鼎鼎有名的钟玄清吗?我当有多清高,最后还是选择卖给我们沈家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运动装,五官精致的男人,他就是沈灵均的弟弟,沈书恒,有名的hua花公子,风流债无数。
面对他的羞辱,钟玄清并不想搭理,而是绕过了他,却谁料这丫的不要脸,又跑过来拦住了她。
“你想做什么?”钟玄清抬眸。
“你看看你这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肌肤,嫁给我大哥那个活死人,岂不是守活寡,我觉得你可以......”
沈书恒说着就要上手去抚摸钟玄清的脸颊,还好她早就识破了,立马躲闪开了。
“你装什么?说,开个价,一晚上。”沈书恒见着钟玄清不买账的态度,顿时恼了。
“你母亲让我嫁的是你大哥,不是你!”钟玄清撇了一眼恼羞成怒的沈书恒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手机铃声也适时响起。
“妈,我一会儿就回来。”钟玄清心里烦的很,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到家就看到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坐在大厅,妈妈正抹着眼泪。
“这是怎么了?”钟玄清走过去坐到母亲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沈灵均她是个植物人,你嫁给她,你这辈子可就毁了啊。”妈妈将她抱在了怀里,痛声哭了起来,父亲将头撇向了一边。
一生?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钟玄清一夜无眠,第二天画了个淡妆就又来到了沈家。
因为儿子是个植物人,他们也不想声势浩大,以免惹人口舌,所以婚礼一切从简,只邀请了双方比较亲近的人。
钟玄清坐在休息室,看着沈母早就准备好的婚纱,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每个女孩儿心中都有一个婚纱梦,可是她的这个不免也太......
“少夫人,您快好了吗?夫人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门外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钟玄清抹了一把眼睛,随后就将婚纱套在了身上出了门。
她打开手机看了自己的账户,资金还没有到账。
沈母看着她出来也立马迎了上去。
“资金怎么还没有到账。”钟玄清问道。
“看到结果,我自然会痛快的给你。”沈母轻笑,今天是她儿子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开心。
结果?
钟玄清将这两个字在脑子里转了许久,最后终于明白,那就是要她和沈灵均tong房。
他可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就算她进了婚房,那个男人也不会有感觉。
大厅。
钟玄清惊呆了,一个壮汉竟然牵着一头牛,这是什么意思。
她疑惑的看向沈母。
“均儿情况特殊,他是属牛的。”沈母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钟玄清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和鸡拜堂成亲的,和牛,还是头一遭,她今天算是破了先例了。
不过她都已经妥协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就这样,一场荒唐的婚礼在所有人不解的眼光中举行完毕,她被送入了洞房。
看着诺大的房间,该有的张灯结彩都具备了,唯独那个躺在床上,面色有些惨白的男人让这一幕场景显得不是那么融洽。
这一天虽然还算快,可是钟玄清却还是莫名的觉得疲惫,脱掉身上沉重的婚纱洗了个澡。
她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
因为长期卧床显得有些清瘦,一张脸的棱角十分的分明,高高的鼻梁,睫毛跟接过一样,这要不是个植物人,得让多少少女为之前仆后继。
想着沈母说的那个结果,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浴袍,看着沉睡的男人自顾自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但是我没有办法。”
话音落下,钟玄清靠在床边的靠枕上,伸出手指忍不住戳了戳男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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