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深冬,大雪天。
大雪覆盖的别墅区寂静洁白。
鹿凉霜刚到房间门口,女佣小萍就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出来。
少奶奶,对不起,大少爷他......
彼时鹿凉霜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去公司,但此刻,她好像走不了了。
重新盛一碗汤药过来。
鹿凉霜说着,一边脱了外套递给小萍,解开衬衣袖口挽起袖子。
这样的场面,一年来她已司空见惯。
当年的意外车祸撞伤了叶锦馥,可叶家却没报警。
竟让她以赎罪的名义嫁给叶锦馥。
她还记得当年嫁进叶家时,叶老太太就说过,她生是叶锦馥的人,死是叶锦馥的鬼,生生世世都要赎罪。
现在回想起来,她宁愿当初去坐牢,也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也许因为车祸导致的一些列后果令叶锦馥内心无法接受。
叶锦馥从昏迷中醒来后脾气异常暴躁难以安抚。
因此家里的佣人越来越少,都怕极了这位脾气不好的大少爷。
好在他们这栋别墅距离叶家老宅有点远,不至于每天都闹那边的人都知道。
片刻后,小萍重新盛了一碗汤药过来递给她。
随即鹿凉霜抬脚进了卧室的门。
房间很大,但却被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填满。
鹿凉霜抬眼望去,床尾凳上坐着的叶锦馥,身形消瘦,有些憔悴,却依然挡不住他原本俊美。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鹿凉霜,嗓音低冷沙哑的警告:我劝你别过来!
因为看到鹿凉霜,好看的桃花眼里迅速布满了阴鸷。
那种对她的憎恶和不满表达的十分清晰。
鹿凉霜瞧着他这样,还是不由得心尖颤了颤。
叶锦馥曾在北城,是个少年时期就让许多人闻之惧怕的人。
被他教训过的人,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都还心有余悸。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都失败多少次了。她挽唇轻笑道,夹杂着十足的嘲讽和不屑。
她还是不计后果的刺激他,毕竟每一次刺激后他恢复的更好了。
也知道等他恢复正常以后绝不会放过她。
鹿凉霜在距离他们相距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叶锦馥脸色阴沉,若不是教养约束,可能他会忍不住的对她动手。
她怎么敢这么嚣张的?
她撩了撩耳发,依旧保持着笑意:你知道他们都说我什么?年纪轻轻守活寡,叶锦馥,你要是真有种,别力不从心,别让我被别人一眼看出来守活寡啊。
她毫不顾忌的讥讽和刺激,丝毫不顾及他如今还有点行动不便。
叶锦馥极力压制的怒意还是被她激了起来,用力的撑着身子,双腿颤抖却努力的想站起来。
他吃力的喘着气,额角开始冒气细密的汗珠,阴冷如鬼的眼神地狠狠瞪着鹿凉霜。
鹿凉霜是南方人,白皮肤,高挑纤瘦,骨相温柔,冷棕色的长发衬的她白的发光又明艳动人。
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了
鹿凉霜!
鹿凉霜见叶锦馥怒气值飙升,还是适可而止,没必要真的惹恼了他。
药也不苦,怎么就一定要抗拒?无非是看我不顺眼想撒气罢了。鹿凉霜一边说着,一边端着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语气已然温柔了许多,事实上她对他从来都算温柔。
不过叶锦馥的脾气实在太差,不管她做什么,做的多好,他还是很容易对她发火。
来,张嘴,不烫的。鹿凉霜在他身边坐下时,勺子便送到了叶锦馥嘴边,那一副温柔入骨的样子,看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叶锦馥已经三年不沾荤腥,鹿凉霜年轻貌美,他一瞬间有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叶锦馥突然冷静下来,眼神微凉的盯着她:喝了药有什么好处?
我让小萍准备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话没落音,男人的手伸过去揽住了她的腰:我觉得你比较好吃。
鹿凉霜瞧着他,表情浅了许多,眉眼间却始终带着笑:你这样,不太行吧。
男人冷哼一声,已经燥热的受不了了,夺了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鹿凉霜见状,表情变了变。
怎么?特意勾起我的兴趣,现在反而不愿意了?叶锦馥嘲讽道。
鹿凉霜只是有过短暂一秒的思想斗争,转而温柔的笑了起来:虽然迟了三年,但不算晚。
叶锦馥瞧她这副样子,拧了拧眉,一把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床上。
鹿凉霜,这场婚姻,你什么也得不到,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嫁给我。他覆在她耳边语气生冷的说。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