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酒店房间,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映着整座城市的光影浮乱,落地窗映着女人的身影半真半幻。
宋荞穿着性感的红色吊带,纤腰翘臀,背影撩人。
女人点开微信,一长串文字映入眼帘。
荞荞,今晚公司有个很重要的应酬,你知道我最近在晋升期,抱歉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没事,工作重要。
短信刚刚发送完毕,浴室里便没了声音。
门被打开。
宋荞抬眸,目光静静落在面前的玻璃上。
男人只裹着下半身的浴巾从一片水汽中朝她走来,来人闻京洲,她的出车九对象。
她刚想转身,腰肢被男人从身后扣住,他气息灼热,肩脖那处像是被开水烫过。
他一言不发,开门见山。
宋荞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单薄的吊带被撩起,男人直接扣着她的腰压在面前的玻璃上,脸颊贴着玻璃,身后是男人滚烫的体温。
宋荞看着镜面上自己很快红透的脸,手掌无力地贴着玻璃,红唇微挽,偏过头,恰好吻在男人的唇角。
从落地窗到床上,宋荞这才看清男人的模样。
挺鼻薄唇,一双眼深沉如潭,五官如雕如琢完美的不可思议,但怎么看都是一张薄情的脸。
江家世代从商,江父江正虢更是业界霸主。
闻京洲作为南城JW集团的总裁,江家的继承人,想臣服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如过江之卿。
谁都想尝尝男人的滋味,宋荞亲身体验到了,男人活脱脱就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没一下都仿佛要让她下地狱。
骨头仿佛都被撞散,宋荞眼泪都飙了出来,牙齿狠狠咬在男人肩膀上,声音被她狠狠地吞了回去。
可两人明明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儿,宋荞却从他眼里看不到一丝沉迷的味道,闻京洲居高临下看着她,男人在这种时候居然也如此清醒。
可她偏要,摘下他这朵高岭之花,再狠狠践踏在脚下。
她尽可能的使出浑身解数缠上去,但最后,自己累得精疲力尽,闻京洲却比之前更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男人面无表情站在窗边,慢条斯理穿上自己的西裤,而后是衬衫。
宋荞看着闻京洲从下往上扣衬衫的样子,人们都说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不外乎闻京洲这样的了。
一百万,到此为止。
一张支票落在床头,宋荞扶着腰坐起来,红唇勾起看向闻京洲。
闻总吃完不认人?
闻京洲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垂眸看她:你是聪明人。
宋荞指尖弹了弹支票,眉眼如月:行,闻总大方。
宋荞收起支票,大大方方当着闻京洲的面开始穿衣服,男人的目光就这么直白落在她身上,宋荞也不害羞。
女人身材姣好,雪白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印记,都是他刚才留下的。
目光最后落在女人脸上,宋荞脸如满月,妩媚又冷清,好像在哪里见过。
宋荞,我不管你当初接近我是因为什么,但从今天起,银货两讫。
跟宋荞第一次见面是公司年会,她陪她男友周折出席,她明明有男友,却三番五次勾引他。
上个月他喝多了,终于和她发生了关系。
宋荞笑着眨眼:闻总别后悔就是。
闻京洲冷嗤一声,不以为意。
宋荞拿了支票和外套,下床朝门口走去。
闻京洲坐在床边点了根烟,眯眼看着女人步伐艰难朝着门口走去的背影。
宋荞手落在门把上刚要拧开,忽然,门被人重重地拍了几下,紧接着是门外传来着急的怒吼声。
开门!闻京洲,你把门给我打开!
宋荞转身,细长的眉毛高高扬起,作势就要开门。
只见闻京洲大步朝她走过来,猛地将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拿开,宋荞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腕,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圈。
藏起来。
宋荞浅笑:凭什么?
闻京洲看她一眼:如果你还想要这条命的话。
三十层楼高,摇摇欲坠。
宋荞提着高跟鞋光脚踩在不过半个手掌宽的台面上,冷风呼呼地刮着,她一边欣赏着南城的夜景,一边听里面的动静,眼眸含笑。
室内,舒白音一进门便把酒店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除了闻京洲却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
可空气里分明还飘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闻京洲,你居然背着我睡别的女人!她人呢,你把人给我交出来,我今天非要弄死她不可!
边说,舒白音边动手砸室内的东西。
台灯和花瓶纷纷落地,室内一片狼藉。
闻京洲冷眼看着舒白音发作,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舒白音冲过来直接抓着他的衬衫,眼泪横流:闻京洲,你居然背叛我!你不是说最爱的人是我,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跟你分手?
闹够了没有?
男人垂眸看着她:要不动静再闹大一点,干脆明天上个新闻?
舒白音嘴唇都在发抖:闻京洲
过了很久,舒白音这才收拾好情绪,她抬手擦掉眼泪:我会找出她的。闻京洲,你这么护着她,到时候,她只会死得更惨。
说完,舒白音转身看着门口的保镖:给我二十四小时守着这里,除了闻京洲,任何人从这里出来,直接带走。
舒白音走后,闻京洲皱着眉把门关上。
快步过来拉开窗帘,但两侧都空空荡荡,早已经不见宋荞的人影。
闻京洲面无表情,黑眸淡漠,但脸部的线条轮廓比平时还要冷硬几分。
而就在这时,床上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我走了。
闻京洲只看了一眼,男人拿起外套,很快离开了酒店。
宋荞上车后腿都是软的,她其实恐高,刚才吓得不行。
没事吧?
程蓉关切的问。
宋荞没说话,程蓉轻轻叹了口气:荞荞,要不你还是算了。
程姨,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不会半途而废。
宋荞目光看向窗外,刚好路过JW集团。
南城最高的办公建筑,即便是深夜也灯火通明。
可谁知道,当年就是这栋楼顶,有人一跃而下,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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