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餐桌上的争执,商傲儿宣布跟商遇城冷战三天。
商遇城不惯她无理取闹的毛病,径自起身上班。
梁矜上今天要去教授那里交论文,早上耽误了这么会儿,眼看着要迟到。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的腰腿状态,很难支撑她走到地铁站。
她扒在车窗上,问罪魁祸首,商先生,能不能顺路送我一下?
商遇城面无表情地拒绝,不方便。
昨天晚上他那么受用,倒一点都没有不方便呢?
梁矜上微笑不改,又转向司机,李叔,我就去最近的地铁口
语气带上三分为难七分乖巧,那张清纯无害的脸就是她无往不利的武器。
李叔果然替她说话,少爷,反正也是顺路,不耽误您的时间。
如果司机领的是商遇城的薪水,梁矜上绝对不会叫他为难。
不过李叔是老宅的司机,给商老太太开了二十多年的车,商遇城自己都是借用的。
梁矜上算准了他会给李叔面子,果然成功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一开,梁矜上就掩着嘴打了好几个哈欠。
梁老师,你眯会儿。李叔宽厚道,昨天晚上辛苦了吧?
他言下之意是梁矜上给商傲儿补课辛苦,但她心怀鬼胎,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座的男人。
不知怎么这么巧,就撞上了商遇城黑沉沉的目光。
梁矜上缓缓勾唇,嘴上却回着李叔的话,不辛苦,这种事双方都享受到的,怎么能说辛苦呢?
李叔没看到她脸上的轻佻笑意,却着实听不懂这话,啊?
梁矜上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解释,教学相长,我给傲儿上课,自己也有很多收获的。
哦哦!
商遇城的手机适时响起来,他垂眸,没有立刻接起来。
浪蹄子,坐个车都能浪成船。
雪苑。听到后座的商遇城接起电话,耐心听着那边说话,好,餐厅你选。
语气是他一贯的低磁,但对着未婚妻总有几分别人没有的温柔,至少梁矜上没听他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
李叔不再开口打扰小两口说话。
梁矜上则戴上了耳机,背起英文单词。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李叔叫醒她时车子已经停在了锦城大学门口。
与教授的约定时间已经晚了十五分钟,梁矜上来不及询问怎么把她送来了学校。
直接谢李叔总不会错,商遇城哪有这份好心。
李叔打方向盘继续上路,直到把商遇城送到商氏楼下才发现梁矜上的包还落在车上。
哎哟,商老师忘了她的包!我先带回去,让小姐转交给她好了。
商遇城的目光落在微微开口的包上,忽然道,交给我,你让她来公司取。
李叔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家少爷很讨厌梁老师。
刚才,要不是自己不忍心看梁老师刚睡着就要被叫醒才求情再三,这位大少爷是打算在地铁站就要赶她下车的。
商遇城提着包就走。
这个包里,有一条他亲手撕烂了的睡裙。
以商傲儿的个性,生来没有不能翻别人东西的自觉。如果被她看到那条睡裙,再加上昨晚商家主楼只有他一个成年男人。
不知道那丫头能脑补出什么糟糕的剧情。
虽然他所做的,肯定比小丫头所能联想到最过分的事,还要更过分一些。
不过和宫家的联姻正在平稳推进,他懒得节外生枝。
李叔看着商遇城拎着个女式包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回忆起一件事。
那是去年冬天,有天半夜忽然下雪,他习惯性地起床检查汽车发动机。
路过主楼的厨房,他看到商遇城抱着个女人站在灶前,躬着身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两个人叠手拿着铲子在做宵夜,画面很旖旎。
落地窗雾蒙蒙的看不清,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那个女人的侧面很像梁老师。
李叔又晃晃头,觉得荒谬。
这位少爷可是个情种,除了嫁到米国的那位,从没听说他对什么人动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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