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李大牛家的大闺女不见了,这李家人也是,跟没事人似的,我刚才还看到老二家的坐在村头和人嚼老婆舌呢!
你当谁都跟老大媳妇似的心好?为了找侄子从山坡上摔下来,现在人都不知死活,他们就惦记卖了人家的闺女,真是作孽啊!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老大不在家,老大媳妇又成那样,那兄妹几个还不由着折腾,我要是那大闺女我也跑,我听说是卖给镇上的郎员外,都五十多岁了,然后
两个妇人的讨论声慢慢远去,被她们提及的李家大闺女李惜年在山坡下,眼珠动了几下,随之皱起眉头,轻哼了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高耸的一棵棵大树,茂密的枝叶只有些许阳光照射进来,四周除了鸟叫和虫鸣声,就再无其他。
头疼欲裂,四肢酸痛,她感觉好像被车碾过似的,就连抬手去遮挡阳光这个小动作,都好久才做到,嘴里干的好像在冒火,还有些许的腥味。
这时她的脑袋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好像要生生掰开一般,等到她缓过来时,除了满身的汗,还有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从五岁到如今,那些掺杂着血泪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落在自己的脑子里,慢慢就化开了。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看了下四周。
她现在是在一条一人高的沟里面,再往上她也看不到什么了。
站起来想要爬出去,却看到自己的手好像小了许多,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得体的衣服上还补丁落着补丁,这明显就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是重生了?
一时之间她心绪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为了给师父祝寿,去亚马逊找食材的路上,车翻了然后。
姐姐李惜年。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喘息由远而近。
李惜年有些错愕,她没想到还会有人来找自己,拥有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这个声音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李祖安。
李惜年,姐姐!你在哪啊!李祖安急的直哭,本来就不大的人,走起山路十分的费劲,一旁的杨牧之皱了皱眉头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姐姐,我来救你了,姐姐,你别怕!被抱起的李祖安好像又有了动力。
终究是这一句话,让李惜年人忍不住的想哭,急忙喊了一声我在这里。说完她都愣了,好像是身体的本能。
李祖安擦了擦眼睛,看着杨牧之,小眼睛兴奋又紧张,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杨牧之说找到了。说着大步流星的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李惜年听着脚步声,心中还有些期待的看着沟塘上面,终于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她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
还没等她开问,李祖安就说道:姐,这是杨大哥,他会救你上来的。说着抬头看着杨牧之。
杨牧之也没多说,从后背的竹篓里面拿出绳子扔了下去,李惜年抓着绳子,咬牙使着力气,最终上到了地面,不顾形象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李祖安担心的跪在一旁姐,你还好吗?
还行,就是没劲,让我歇一会。
看着疲惫的李惜年,李祖安内疚极了都怪我,听奶奶说隔壁村有个大夫能治娘的病,我这才去的,谁知道回来就听说你离开了,我不相信,我知道肯定是二婶要卖了,你才跑的。
李惜年没说话,李祖安也没在意,一旁的杨牧之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抿了抿嘴说道:我去做个爬犁,一会带你下山。
没那么多力气问,李惜年也只能点了点头,等她到家都已经是晚上了,家里黑漆漆的,她找到了属于她的那个简陋的木板床,倒在上面,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过来,看着简陋的草房,和缺了一条腿的木桌,只能认命,原来自己重生不是梦,她抬头看着棚顶想着未来该如何,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唉
李惜年,你这个拖油瓶,小贱人,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不知道你回来了。外面传来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声。
李惜年闭了下眼睛,她当然知道外面那是原主的二婶李梁氏,她仗着生了两个儿子,平日偷懒耍滑,尖酸刻薄,最是欺负她们一家。
这时刚吃过早饭,大家还没来得及下地,听到李梁氏这一嗓子,自然都出来看热闹了。
李惜年从屋里走了出来,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总算是有了点力气,看着自家门口,膀大腰圆,跟放大版圆规嫂的李梁氏,她冷笑着二婶,一大清早来我家,这是代替公鸡到我家打鸣来了?
我呸,放你娘的狗臭屁,李惜年,你别不识好歹,给你娘看病的钱可是我家出的,我家还有两个小子要考状元呢!我可是看在你是我便宜侄女的份上给你找了户好人家,那镇上的牛财主可不是谁都能攀上的。
二婶,你胡说,那牛财主都五十多岁了,比我爷爷年纪都大。在后院干活的李祖安也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李梁氏看着李祖安,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和厌恶,抬手就要打,李惜年手疾眼快的把弟弟拉到自己身后。
二婶,有话说话,我们家的孩子不用外人去打。
哼,你当我乐意搭理你们?我告诉你,给你娘治病花了三两银子,赶紧还钱,要不然,你就跟我走。
李祖安紧张的拉着李惜年的手姐?
我说老二家的,你家有三两银子吗?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其他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梁氏不满的摆了摆手去去去,我家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有我大嫂按了手印的借条在,她不还也得还。
二婶,先不说这个,我们先说一说,昨天我是怎么在山上摔进沟塘里,差点死了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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