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穿着黑色薄西装外套,豹纹束胸小短裙。头发直直地披在腰间,配上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漂亮的炫目。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会议室里,眼睛紧紧地盯着苹果手机。
她是两点半给赖总发的微信,现在快四点半了,赖总也没回。
虽然是上班时间,现在人人都不离手机,回个好字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不是没时间,而是不想回。
上周给他打电话催款的时候,他满口答应,马上办,马上汇,结果一周过去了,会计不停地催她,她就只能催赖总,前几天,赖总还回,今天显然是不回了。
他要是再不回,五点之前,朱晓就杀到他家去。当时给赖总送礼物的时候,已经巧妙地把他们家的地址留下来了。
丁零零。
突地,朱晓的手机响了,竟然是赖总主动打过来的。
朱晓心里欢喜,声音温柔的都快化成糖水了:喂,赖总。
小朱啊,晚上有事吗,没事的话咱们一块聚聚。
就算天大的事情,也不如见您重要,您说地点,我马上赶过去。
赖总挂了电话,朱晓赶紧兴奋地扭了扭水蛇腰,拿出化妆袋,跑到卫生间里,开始了精心打扮。
一套迪奥家的v领泡泡袖束腰白色长裙,一双爱马仕的白色女鞋,提了lv家的老花水桶包。这些行头价值不菲,不过都是她从外贸那儿弄来的仿货,倒不是穿不起,而是觉得为了装个b弄套真行头舍不得。
赖老板定的是私人饭馆,朱晓在美团上了查了查,价格不菲,但为了能给金主要到钱,朱晓打定主意这顿饭她请。
她下车前,又拿出香奈儿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这款香水留香持久,味儿清淡,有苹果的清香,又带有花朵的味道,虽然一瓶近几千块,但也被她狠狠心收至囊中。
什么可以用高仿,什么贵死也不能用假货,朱晓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朱晓匆匆忙忙地赶到包间,赖总已经点了一桌子酒菜,他笑眯眯地,如同弥陀佛似地坐在包间里。在他的身边,还坐了一位黑裤白衫的中年男子,虽然年纪大点,但他身上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反而全身迸发出无法阻拦的少年感。
朱晓怔了怔,香气扑鼻地扑进来,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赖总。
小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兄弟李唯一,情感专家。
哟,情感专家啊,您好您好,我叫朱晓,小马生鲜的销售。
朱晓伸出香气扑鼻的小手儿,与李唯一握了一下。
在美女面前,不敢叫情感专家。叫我唯一就好。
赖老板扫着他们俩,脸上浮出神秘的微笑:帅哥美女,你们俩好好聊聊。
朱晓和李唯一坐到了一块,赖总自己坐到了对面,菜都没吃,就开始开茅台,朱晓开了车计划不喝酒,但为了不得罪金主,只能硬着头皮喝了,本以为喝两杯就行了,结果赖总和李唯一二个男人合起来,不停地找理由给她敬酒,什么初次见面喝一杯,什么友情深一口焖,什么喜欢赖总喝二杯,喜欢李唯一喝三杯。
朱晓久经沙场,但听了这句话却有些脸红:赖总,为什么喜欢他喝三杯呀?
赖总笑嘻嘻地打量着朱晓:因为他也是单身啊。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嘛?
朱晓脸突地红了:是不过您事先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弄的人家好尴尬
都成人了,还这么不好意思?难道你不喜欢李唯一?
李唯一见朱晓不说话,也赶紧表态:我喜欢朱小姐,我来喝这三杯。
李唯一刚喝完酒,赖总手机突地响了,他一边走一边接电话。接了好久都没回来,朱晓和李唯一大眼瞪小眼。坐了好半天,朱晓才问李唯一:赖总怎么还不回来?
李唯一摇头,他给赖总发微信没回,打手机没接,李唯一又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他满脸不悦地回来:赖总不见了,是不是走了?
走也得打个招呼吧,这样子悄悄地走了算怎么回事?朱晓也一脸不解。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不过有急事,也不可能不打招呼啊。这个老赖,太不靠谱了,说请我吃饭的,自己先跑是怎么回事李唯一也非常不解。
你是他的朋友吗?
不算朋友吧,欠我钱,一直没还。李唯一一边说,一边给赖老板发短信。
朱晓也怔住:欠你多少钱?
二十万,欠了三年了。每次都说给,每次都要再找理由拖。
也欠我们钱,发票开了大半年了,一直各种理由拖。
李唯一不解:你们做生鲜的,和他有什么来往吗?
朱晓告诉李唯一,小马生鲜在去年的时候,与赖总所在的大饭店达成了供货协议,因为价格优于他们自采,所以这一年来,他们合作的不错,虽然款项季结,但是都没有赖过账,上个季度的货款一共二百多万,发票开过去了,但是赖总一直拖着不给付。
李唯一听了朱晓的话,突地笑了:这孙子欠你们这么多?这样一想,我心里突然平衡了。
他之前不这样啊,每次结钱都很大方。对了,你和他熟吗?
之前老在他饭店吃饭,一来二去认识了,当时他给我借钱,我也没有多想,毕竟人家架子在哪儿撑着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吧,所以我没有担心,结果一晃三年过去,我是手段用尽,没有要回来一分。
两个债主一肚子苦水,借酒吐槽赖老板,吐着吐着两个人感情就加深了,他们停止吐槽赖老板,而是转向各自的私生活,比如李唯一问朱晓,美女哪里人,有没有男朋友,朱晓前一个回答了,两个人还是老乡,后一个朱晓没有回答。
李唯一盯着她的眼睛:看来你还没有从失恋中恢复过来?
朱晓嗲嗲地问李唯一:我这样的人会失恋吗?
李唯一也笑了:你没失恋过?那你有没有恋爱过?
恋爱归恋爱,不过每次都是我甩别人。懂不?
李唯一来了兴趣:你难道是传说中的女海王?
这是我的隐私
我这是关心你,我是情感专家。
朱晓笑了,她眯起眼睛:此时,你心里一定在想,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能不能泡到?
朱晓的大胆让李唯一怔了怔:你很坦率,我很欣赏。
朱晓冲他眨了一下眼睛:你的心里此时一定想着,我有多久没有sex?你用什么样的手腕能把我搞到床上去?
见姑娘坦白直接,与外观印象完全不同,李唯一赶紧点头:从你一进来,我就想睡你。我说这话,你信吗?
渡边纯一的《男人这东西》你喜欢看吗?
李唯一点头:看过。怎么,你从中得到了收获?
是的,男人讨好一个女人的目地,就是为了那几秒的快感。如果不是因为这之后需要负责,需要生儿育女,相信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结婚哟。
李唯一脸色微微一变:你有些偏激。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
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会尽全力掩饰自己不专一,塑造自己的完美,目地还是和她上床哒。
李唯一做为情感专家,被朱晓的这一番话给弄蒙了。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像朱晓这样直白大胆又性感温柔的实属少数,李唯一凑近朱晓,缓缓地说了一句:我的衣服被你扒光了。既然你这么直接,我也别装了,咱们找个酒店?
朱晓微微一笑:女人和一个男人上床,是要对他有感觉。非常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有一丁点感觉呢。
朱晓起身想离开这儿,结果被李唯一一把拉到怀里,李唯一灼热的下巴顶在朱晓的额前,李唯一坏笑着问朱晓:我要证实一下,如果我吻你,你心跳不加速,也不脸红,就证明你对我没感觉。
朱晓自信地笑了:好呀,你吻吻看。
李唯一的嘴唇准备无误地覆盖到朱晓的唇上。朱晓的嘴唇被李唯一霸道侵略,她绷着神儿,撑着身体,心里滚过一万个国骂的同时,也告诉自己,不要动不要动,对于李唯一最大的反击,就是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木头人。
李唯一见朱晓不动,心里不服,直接用牙齿撬开她的齿贝,恶狠狠地攻城掠地。朱晓发现李唯一认真,想挣扎,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脚迈不动,身体如中了魔般地,不停地向李唯一怀里靠拢。
朱晓怔住。
她出身清贫,从乡村奋斗到大北京,并凭着自己的吃苦耐劳一步一步在小马生鲜混到了总监的位置。
从出租房里搬出来,凭着自己多年攒下来的钱,在酒仙桥附近买了一套小二室,房子虽然旧点,但经过装修,也挺温暖。一个人住着孤独,就招了一个室友。男朋友这种东西,在有故事人的眼里,完全都不是人生必备。当然做为一个成年女性,当然也不能亏待生理,所以隔三差五,看到顺眼的也会交往一下,反正她又不让男人负责,有时候约会开房还会AA。
上次接吻好像还在半年之前,看来空窗的太久,朱晓有些情不自禁了。朱晓从抵抗到尊于心身,与李唯一缠在一块享受接吻的美好的时候,服务员突然推门进来,端着职业的微笑:对不起,客人,我们要下班了。
李唯一赶紧松开朱晓,朱晓脸色微红,装着理头发的样子,转过身去。
我去结账。
李唯一出去结账,朱晓赶紧整理衣服,控制情绪。
李唯一却兴趣未减,结完账回来直接问朱晓:去旁边酒店?
朱晓已经平静:不好意思,我得回家睡觉了。
李唯一眼睛一亮,显然他误会了朱晓的意思,非常高兴地:行,我送你。
李唯一开了一辆黑色奥迪,因为有了亲密接触,想恢复原来的逗贫显然有些尴尬,于是朱晓一路刷看手机,李唯一专一开车,很快来到了酒仙桥的一处老小区芳园南里。
朱晓凭着自己的拼搏,在这个老小区买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六十三平,两室一厅,她住主卧,客卧租给了沐春风。
小区刚绿化过,还散发着浓烈的油漆味。边上放着自行车,汽车,朱晓下了车,看了一眼五楼,那是她的家。窗户黑成一片,看来沐春风还没回来。
但她也不想把李唯一带进去,因为经过一路的清醒,她的理智占胜了情感,何况,她早上起的晚,没有来的及收拾,屋子里乱的像个狗窝,更可怕的是,别两个人刚上了床,沐春风回家了。虽然不住一个房间,但是她带男人回家,还是不好的。毕竟沐春风住进来的时候,她再三强调,不能带任何人,包括男朋友进来。
所以,朱晓站在楼下,对李唯一说:谢谢你送我回家,太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
李唯一的雄性之火,并没有因为这一路的冷静而消失,而是这一路上,他不停地想象着如何睡到朱晓,先脱衣服,还是先亲吻,包括要说什么情话,喝什么酒,李唯一都在心里默默地过了一番,他想的无比美好,也很激动,怎么一到楼下,朱晓却让他滚了。
李唯一不肯离开:我睡的晚,就让我上去坐坐吧。
我睡的早呀,我明天一大早有会议呢。
我就坐五分钟行吗?我主要不放心你一个人上去,这么漂亮的美女,万一路上被人劫色了,我就罪过大了。
我们小区治安好,从来没有出过事儿。
李唯一笑了笑:这种老楼,都不安全。我说,你不让我上去,是不是上面有男人?
朱晓说: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呀。
李唯一伸出手:那好吧,咱们握个手。
朱晓刚伸出小手,就被李唯一一把拉至怀里,没等她反应挣扎,李唯一又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李唯一这次铁定了心要得逞,朱晓则越发冷静,何况就在自己楼下,人来人往,太不雅了。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简直过份!
朱晓挣扎。但她越挣扎,李唯一搂的越紧,情急之下,朱晓突然咬住了李唯一的舌头。
李唯一赶紧松嘴,鲜血顿时顺着他完美的嘴角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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