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便要与我拔剑了?也好,让我看看容朝皇室的能耐如何。”
洛桑也拔出了自己的弯刀,言语间的随意,就好像把这场要命的生死决斗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话落,两人利刃相向。
大约小半个时辰,容舒才放下手中的笔,冷问:“外面的打斗结束了吗?”
“回避下,尚未。”
容舒微微勾唇,清笑一声,说不上是不是嘲讽:“洛桑要拿下这容朝的太子一职,看来也不容易,随我去观战。”
容舒出现金銮殿外,顾长晋一眼就见到了她,也就是这一瞬间分神被洛桑找到了一个机会,手提着弯刀就朝顾长晋的要害刺了过来。
但顾长晋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身形一偏,洛桑的弯刀只划掉了他一缕发丝,随后他就落到了台阶之下。
隔着三百道台阶,他和容舒对望。
今日已经休朝,容舒没有穿那厚重的帝王冕服,指一身素白的纱裙穿着,脑袋上也只别了一只白玉簪。
黑发,素衣,容舒给人的感觉,尤为清冷。
洛桑收了剑站在来顾长晋不远处,从台阶上的容舒道:“吵到了陛下是洛桑的失职,还望陛下恕罪。”
容舒微微颔首,目光落到了顾长晋身上:“前太子?来找朕所谓何事?”
顾长晋只觉得这一声太子讽刺的很。
恰好洛桑也道:“顾长晋大约是知道了陛下要撤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急匆匆的来找陛下说理来了。”
顾长晋诧异一秒,容舒要撤他的职?
容舒却淡淡一笑,走下台阶,口中私冷漠私玩味道:“我瞧这或许未必如此。我们这前任太子对剩余皇室甚是关心——”
“顾长晋,你是知道我要解决你的兄弟们,所以特地来问罪,杀我吧?”
顾长晋又是惊讶,又是心痛。
他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可如今这番话,再怎么解释容舒也不会信。
可纵然她不信,他还是想解释。
顾长晋上前一步,站在一个让大家都觉得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说话。
“阿舒,我此番前来并非问罪,也没想过杀你。”
容舒看起来饶有兴致,“那你来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为我分忧,借你之手除掉剩余皇室?若是如此,我很是欢迎。”
顾长晋沉默。
他明白容织为什么要杀剩余的皇室。
在容舒的眼里,前皇室的人一日不死,就总有卷土重来之日。
哪怕大皇子如今已经断了一臂,对她造不成威胁。
但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放过季琼羽和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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