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此时一副疯癫模样,指着季琼羽大笑着。
顾长晋当即脸色一沉,季琼羽猛地摘下了盖头。
所有人目光向此处投来,那大皇子又说道。
“不仅如此,她还为我生了个儿子,就养在京郊之外,甚至她昨天晚上还在我的榻上,说不定现在肚子里都还怀着我的种!”
“你不如猜一猜,她那短命鬼的丈夫是如何死的?”
顾长晋看向季琼羽,脸色阴沉,季琼羽此时也慌了起来,连声否认。
“我没有……他瞎说!他疯了!”
“来人,将大皇子带走!”
几个侍卫上前带走大皇子,彼时的他还在疯癫大笑着。
容舒饶有兴致看着此刻的混乱。
大皇子被拖走,但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在座的宾客们无不窃窃私语。
“季丞相家养的女儿都惯爱装柔弱勾勾搭搭,可谁让男人就吃那一套,太子休了一心爱他的太子妃,娶了这么个贱人,脸可丢尽了!”
“这会让医女来验验季琼羽的身,那可就真的精彩。”
“咱们北皇极注重颜面,出了这么大的糗,太子的储君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面对指指点点,季琼羽的一脸浓妆都遮不住她的慌张。
而一旁的顾长晋阴沉着脸,太子的威严碎了一地。
容舒算是出了口气,随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巧的是,季琼羽的视线恰好扫到了门口,眼看着人群中身穿丫鬟服饰的容舒一闪而过。
心中一惊,容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季琼羽忙要开口喊人将容舒拿下,再一眼,便找不到那身影在哪,但她肯定,这一切一定是容舒搞的鬼!
季琼羽还来不及指责,就听顾长晋猩红着眼对下人冷声吩咐。
“将季姑娘送回丞相府!”
季琼羽从未见这样骇人的顾长晋。
想着他此时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回丞相府,日后再说。
这场婚礼成了笑话。
不出一日,丞相府的女儿季琼羽与大皇子私通有染的事便传遍了满京都,甚至传到了北皇的耳朵里。
北皇震怒,下旨将大皇子贬为庶人,季琼羽因为丞相力保,才留下一命。
这场你情我愿的婚礼,最后成了轰轰烈烈的笑话。
茶肆酒馆,提及顾长晋想到的再也不是圣明有为,而是不分是非,不辨忠奸。
为挽回顾长晋的颜面,三日后,北皇终究没有放弃顾长晋,又下旨,称于腊月初八将给顾长晋甄选太子妃。
满京都又活络起来。
……
丞相府,闺房内。
季琼羽发泄般的将妆奁上的东西横扫落地,目光紧紧瞪着铜镜中的自己,眼里都是恨意和怒火。
“我不甘心!不甘心!明明太子妃的位置是我的!”
“容舒那个贱人害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此时季丞相从门外进来,看着满地的杂乱,叹了口气。
季琼羽见父亲来了,连忙哭着告状:“我在婚宴上看到了容舒!定是她和楼兰人学了什么阴毒的法子害我!”
“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季丞相自然也心疼女儿,眼里也涌现出凶意。
“放心,爹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而后,季丞相连夜进宫,与北皇在金銮殿商讨了一整夜。
天亮之后,一道八百里加急甚至悄悄出了京城。
当天夜晚。
两道明黄的圣旨出现在了容舒的书案上。
她抬手打开,其中一道赫然是那道八百里加急圣旨,只见其上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容枫勾结楼兰外邦,其后容舒伙同楼兰贼子扰乱太子大婚,容家人恶意昭昭,意图谋反,当判斩首!】
容舒神情骤冷,随后,她将东西扔进一旁的火盆。
火光灭尽之后,她抬手解开另一道圣旨,其上写着——
【北朝于腊月初八,为皇太子顾长晋择妻,恳请骊山尊主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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