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养你这么多年,让你给果果换个肝怎么了?”
书房内,白母一脸怒意地指着白曼鼻子,恶声质问。
白曼气得浑身颤抖。
几天前,白父白母突然通知,为了拯救破产的白家,要将她嫁给萧家的那个瘸子萧锦年!
白曼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商业联姻,却意外得知了真相:她并不是白家的孩子,将她嫁去萧家,也不是单纯的商业联姻,而是要为萧锦年的白月光孙果做预备肝源,如果条件匹配就直接为孙果换肝!
“白曼,你不要那么任性!不就是一个肝?以后萧家肯定会补偿你的。”白父也沉沉开口。
闻言,白曼只觉得全身都在发寒:“你说的倒是轻巧!换的又不是你的肝!”
她话音刚落,一声凌厉的脆响,随即白曼的脸猛地歪到一边,火辣辣地疼。
白母怒不可遏地扯住她的头发往后拽:“我们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家里真出事了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听到这句话,即便头皮火辣辣地疼,白曼却蓦地平静下来。
她眼眶红地吓人,咬着牙道:“我会嫁给萧锦年,就当是我欠白家的,但让我给孙果换肝,你们想都别想!”
说完,不顾身后白母的怒吼,白曼冲出了家门。
是夜。
白曼行走在磅礴大雨中,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眼前跟蒙了层雾似的。
她满脑子都是方才与白父白母的争吵,完全顾不得自己走到哪里。
突然,一阵尖锐刺眼的光袭来,白曼却因为长时间的出神,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任由黑色的劳斯莱斯冲向自己。
只听‘吱啦’一声,劳斯莱斯在距离她只有一个拳头的瞬间停下。
白曼望着差点让她血溅当场的劳斯莱斯如梦初醒,急忙抹了把脸,冲上去看。
因为她清楚地看见,急刹车后,豪车里的男人猛地扑到了方向盘上!
“先生!你没事吧!”白曼用力拍着车窗,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力。
这车是没什么好歹,可他怎么就不动了?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就在这时,白曼忽地听到一声响动,车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小缝。
男人依旧半伏在方向盘上,身体似乎很艰难才支起来。
白曼连忙拉开车门:“先生,你还好吗?需要帮……”
一句话没说完,一只健壮有力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朝里一拽。
白曼坐在男人腿上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车门锁死的声音。
“你、你放开我……”
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因为她发现男人的手探进了衬衫里,往上挑开了扣子。
“是你先送上门来的。”
男人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带着几分迷离之色,似乎早就有几分意识不清。
“我不是故意的……”
白曼快吓哭了,想要制止住男人的动作,却被他扣住双手,压在方向盘上。
“乖,别动!”
语毕,男人冰凉的唇吻住了白曼。
‘轰’地一声,白曼脑子里炸起了平地惊雷。
直到衣服被掀起来,她才反应过来,拼了命地抵抗男人。
只可惜男女力气悬殊,这个危险的男人轻而易举就制伏了她。
雨下了一整夜,噼里啪啦的雨声遮盖住了劳斯莱斯里的彻夜疯狂,可他在她耳边呢喃的每一个字,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果果!”
是孙果吗?
白曼心底犹如掀起滔天巨浪。
白家逼她嫁给萧锦年做孙果的预备肝源,而此刻她被迫失身,却是做了孙果的替身?
清晨。
白曼睁开疲惫的双眼,身下的异样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脑子一片慌乱,急于逃避这个意外失身的现实,拉开车门便打算逃离现场。
然而,在离开的前一刻,她鬼使神差地看了男人一眼——
沉睡中的男人如同是上帝的宠儿,眼型狭长上挑,鼻梁高挺,剑眉薄唇,饶是没睁开眼,依然能给人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一辆车迎面驶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惊醒了白曼,她惊慌失措地收回目光,狼狈而逃,因此也没注意到,原该戴着粉宝石手链的手腕上,早已空无一物……
白曼拦了一辆车,匆匆赶往皇庭酒店。
说起来可笑,今天是她与萧锦年结婚的日子,昨晚她却在马路上与人一夜疯狂。
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白曼勾起一抹苍凉的笑,朝里面走去。
不愧是萧家独子的婚礼,场面极大。
白曼木着脸,任凭萧家的人摆弄她。
婚礼流程进行的很快。
她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头重脚轻,进了温度合宜的礼堂后,眼皮便沉得不像话。
白曼头昏脑涨,应付似的走完了所有流程,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坐在轮椅上的丈夫。
婚礼程序走完之后,白曼被佣人带去了她和萧锦年的新房。
她一进去,门就被人关上,但白曼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她刚坐到床上,便忍不住沉沉睡去。
白曼是被周围骤降的气压惊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俊美男人,身上穿着剪裁精良的昂贵西装,一身贵气逼人,赫然是她的丈夫——萧锦年。
“你就是白曼?”
萧锦年打量她的眼光中尽是轻蔑。
白曼半句话都讲不出来。
因为就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萧锦年的脸,与今天早上那个男人几乎一模一样!
可当时,她并没有发现萧锦年的腿有问题。
她咬着唇,正想质问萧锦年,可一想起白母说的话,又硬生生将质问咽了回去。
“怎么?嫌弃我是个废物?”
见白曼的目光停在他的双腿上,萧锦年语气嘲讽。
“我没有!”白曼一激动,便站立起来,原本就已经有些凌乱的衣服经她这么一动作,立刻松散了大半,露出胸前一片红白相间的皮肤。
萧锦年深邃的眸子里瞬间布满了阴霾。
她并未察觉,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萧锦年冷笑出声:“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
白曼闻言一愣。
萧锦年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她顺着萧锦年目光所及之处一看,顿时明了:她的胸前布满了吻痕!
白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事发突然,她确实是没顾及到昨晚那个意外。但见到萧锦年的那一刻,她心底明显松了一口气。
虽然被迫失身,但好歹这个是她的丈夫,她没有不洁。
“萧锦年,你听我解释……”
白曼上前两步,手刚碰到萧锦年,就被他毫不犹豫甩开。
“我不喜欢水性杨花的脏东西碰我!”
萧锦年丝毫不掩眼中的厌恶,扔下这句话,他再没看白曼一眼,摇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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