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做好了晚饭,端上了桌。
李大虎仍旧没有回来。
一家人的气氛很是压抑,正吃着饭,李四虎突然对春草道:“高小莲是大哥未婚妻,她爹嫌贫爱富悔婚,高小莲不从,半夜逃出来要找大哥,后来在咱村附近的树林里找到了尸体,身上有被人打过的痕迹,只是被鬣狗群掏了尸体,嫌犯不好找。”
“啊?”春草没想到李四虎会这样开门见山的解释出来,怔怔的看着李四虎,不知道该给他一个什么反应。
李四虎继续解释道:“大哥留着血衣,是怕自己忘了她的仇,三年了,还没线索。”
李四虎面色淡然,语调平缓,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春草却感觉出了李四虎语气中的森森冰冷来,一定很恨那个人吧?
“哦。”春草轻轻答了一声,仿佛心里安定了不少。
李四虎狐疑道:“你信我说的?”
春草这样简单的回答让李四虎觉得她在敷衍他。
春草点了点头道:“我娘说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你是我相公,我自然得相信你啊。”
李四虎的面色有些尴尬,没想到夏春草的“相信”这么简单,简单得如同人渴了喝水、冷了穿衣一样,虽然简单,但好像很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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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春草在院子里剁猪毛菜,准备喂猪。
院门“吱呀”一开,曹氏端着盆笑吟吟的进来了,对春草笑着道:“嫂子说话算话,说今天还面就今天还面,你忙你的,我帮你把面放回到面袋子里。”
曹氏直接端着盆子进了堂屋。
春草瞟着曹氏藏在腋下的面,竟然是一平盆的面,忙追了进来:“嫂子,我自己来......”
追上时,曹氏已经把面袋子抖开,一倾斜,把盆里的面倒进了面袋子里。
春草气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借走的时候,是满满上尖的、压得实心的满盆面,还回来的时候,却是平平的、松散的平盆面!
里外里最少差二斤白面,近三十文钱呢!
春草干生气没办法,曹氏已经把面倒进了袋子,没有证据了。
看着春草红红的眼眶,曹氏的心里有一种病态的高兴。
一瞟眼看见了大半袋子黄豆,曹氏立即欣喜道:“你家这么些黄豆呀,借给嫂子点儿。”
曹氏毫不客气的伸手就舀豆子,弄了整整一大盆,如果不是豆子装满了会撒,估计也得像面一样压实了,装成冒尖一盆了。
装完黄豆,曹氏边快步往外边走、边说道:“老规矩,明天来还。”
春草挺烦这个曹氏,又不想撕破脸,只能婉转道:“嫂子,我家豆子想留着秋天做酱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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