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你最近表现出来的身体乏力、容易疲劳的症状,应该是和你缺失一个
肾脏有关。」穿着白大褂的老专家,认真地望着我的 ct,说出的话却让我感到
无比寒凉。
「你说什么?」我嘴皮都颤抖起来,「你说我身体里缺失一颗肾脏?这怎么可能
呢?」
老专家诧异地望着我:「你自己动过手术你会不知道?」
我陷入了可怕的沉默里。
我当然知道我做过手术。
可是一年前那次手术,明明是我的肾脏有问题,所以我的老公顾瑀城花 300 万
的高价买了一颗肾脏移植给我。
那天我感动得眼泪横飞,扑到顾瑀城怀里指天发誓地说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回报
他的爱。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望着懵逼的我,将残酷的真相揭露出来:
「你把肾脏捐赠给别人了?」
我仿佛瞬移到冰天雪地,秀逸的脸庞失去所有的血色。
残酷的真相隐隐绰绰地在我脑海里飘荡。
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到家的,然后疯了般地去翻箱倒柜地寻找一年前的病历单。
最后在保险柜的压箱底里找出来一沓病历单。而里面夹杂着一张捐赠肾源的同意
书。签名的人,正是我自己。
我无力地跌坐冰冷的地上。
我和顾瑀城相恋两年,结婚一年。结婚后,顾瑀城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当然除
了工作繁忙以外,他几乎把所有的剩余时间都用来陪伴我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顾瑀城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老公。谁
能想到,这完美的背后,不过是他对我的赎罪罢了。
他竟然骗走了我一颗肾?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在我被顾瑀城的背叛伤得体无完肤时,顾瑀城的来电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我望着手机来电,眼神充满了嫉恨,我抓起手机,手指甲紧紧地抠着手机屏幕,
仿佛要把指甲掀翻了才甘心似的。
我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接通电话。眼底的血色一遍遍翻滚。
「蓝蓝,非常抱歉,今天晚上我要去隔壁市区出躺差,晚饭你一个人吃吧。还
有,今晚我不能陪你了。你要盖好被子,别着凉哦。」顾瑀城温润的声音,温柔
地响起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一点:「哦,好。」
也许恨一个人时,潜意识里就很排斥对方,我没有往常长篇大论的叮嘱,这让顾
瑀城有些不习惯。
「蓝蓝,你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生病了?」顾瑀城急切地
表现出他的关怀。
我暗咬银牙:「没事。就是刚才看了一部狗血的电视剧,男人背着他妻子在外面
养女人,妻子为他做牛做马,男人却把钱拿给小三逍遥快活。我看了好同情女
主,太可怜了。我真恨不得钻进电视里去帮我把男主给剁了。」
顾瑀城怔了半瞬。
我唇角勾出邪恶冷笑:「瑀城,你可千万别学电视剧里的那些坏男人。你知道
的,我不是会被欺负的主,但凡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不是剁你那么简
单。」
这辈子,我都要你不得安宁。
顾瑀城语气莫名地低沉了些:「少看那些狗血毁三观的电视剧。蓝蓝,出去和朋
友多聊聊天吧。」
「好啦,我知道啦。」
挂了电话,我发了会呆。
眼泪不听话地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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