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权倾朝野寡淡冷情的摄政王秦君泽被迫娶了尚书房嫡女顾南幽。
新婚当晚,秦君泽连盖头都不掀,留下一句“往后生死由你”便离去。
三年后,顾南幽递上一纸和离书,美眸轻抬,朱唇微动,冷道:“和离。”
听到这话,秦君泽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浮出一抹厌恶。
“你又有什么花样?若是真想和离,也不用等到现在。”
此话如同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顾南幽的胸口。
“这一次,臣妾真的不闹了。”
可秦君泽根本不信,似乎顾南幽说什么都是满口的谎言而已。
“那你便自己与太后去说。”
他转过身去,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屑:“你既有让太后威胁本王回来的本事,又何必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
秦君泽似乎连再多看她多一眼都觉得恶心。
顾南幽隐忍了六年的心终于在此刻完全塌了下来。
在秦君泽眼中,她始终是个谄媚小人,哄着太后赐了婚,最后小人得志般的嫁入王府。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顾南幽眸光一暗,下意识地问出声:“那王爷可接受有位亡妻?”
秦君泽一愣,面上划过一丝惊愕。
可随即又觉可笑:“本王何曾有妻?”
顾南幽看向秦君泽,死死攒紧手中锦帕,原来他当真对自己无情。
良久后,她问道:“妾身若真的死了,王爷,又可否救妾身父亲一命。”
不待他回答,顾南幽又低下了头,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臣妾……求您了。”
秦君泽只觉得顾南幽的话让他心烦意乱。
“你说这话是威胁给谁听,想死?你敢吗。”
顾南幽仰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男人眼底蔑视与嘲讽。
屋外响起一道惊雷,照亮了她如雪般的脸色:“有何不敢。”
“若真如此,本王还可敬你几分。”
一月后,王府。
天外一声惊雷,秦君泽惊坐起来。
胸口是窒息一般的疼痛。
他喘息了几下,才披上衣服下了床。
风雪漫天,秦君泽不知为何走到了寄秋院。
秦君泽望着那满地的梅花瓣出神,那花似乎渐渐的与顾南幽的脸重合。
他不知为何想起那天十里红妆,顾南幽挑开盖头,笑靥如花。
但不知何时,她便再也没有对自己笑过了……
突然间,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袭来,秦君泽几乎站立不住。
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一般…
在梅树下,秦君泽想了—夜,似有了什么决定。
天色刚亮。
他便唤来随从:“备马,去顾府。”
这三年他不满太后随意的旨意,不悦顾南幽的“暗中算计”,可顾南幽爱他这件事并不作假。
他突然想再给顾南幽一次机会,若她肯认错,休书作废也未尝不可。
可不过才离了王府一里不到,秦君泽便看见一老人拖着一口薄棺,一满头白发的老妪捧着排位踉跄着与他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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