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盛亦棠焦急走在山路上,手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车站......庙......滋滋
赵医生您在哪?喂?
冰凉的雨丝渗进皮肤,盛亦棠咬了咬牙,扭头冲进雨幕。
乔爷爷病重,偏偏城里来的医生迷了路,她只好去接。
刚刚他说,庙?
村子里就只有一座破庙,距离车站不到一百米,错不了。
一豆烛光映出庙里情况,靠墙坐着一个男人,半个身子都掩在黑暗中。
盛亦棠不做他想,时间不多了,咱们快走吧!
却不想脚下一滑,竟跌进他怀里。
唔......
男人炽热的呼吸喷在颈畔,声音低哑,大掌竟然主动贴上她的腰。
盛亦棠大惊,你干嘛赵医生!快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奈何那双横亘在胸前的手臂竟如铁铅般纹丝不动!
男人脸色潮红,半敛的黑眸中满是情欲,掌心的柔软碾碎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大雨和黑夜掩盖了一切,盛亦棠醒来时,庙里的蜡烛早就燃尽了。
月光透窗而来,照出女孩满是泪痕的脸。
察觉身侧那人似有要醒的迹象,盛亦棠迅速拿起衣服,冲出了破庙。
从始至终,她都未看清他的脸。
带着一身泥泞跌跌撞撞回到院子,邻居们都在。
小棠,赵医生已经尽力了,快去见你爷爷最后一面吧!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爷爷!
冲进屋子的脚步猛地顿住,她看向门口的赵医生,觉得事情似乎哪里不对。
你怎么会在这?!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赵医生一脸莫名,就挂了电话没多久啊,我在车站等你不来,恰好碰到了李婶,她带我来的。
盛亦棠脑中轰地一声,死死撑着桌子才勉强站住。
不是他......
不是他!
在破庙里夺了她第一次的人,她竟然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小棠,你没事吧?
盛亦棠秉住泪,推开人便往屋里跑。
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管这些!
床榻上,老人身形干瘪,仿佛是只被抽干了气的皮球。
爷爷。
乔佑淮费力掀开眼皮,强撑着一口气说完。
棠丫,先别哭,听我说......柜子里有只保险箱,密码是我捡到你的那一天。你拿着里面的东西去榕城,找纪家老头,他会、会照顾你的......
我哪儿都不去!爷爷,你别抛下我!
盛亦棠恸哭。
可床上那人,却再不能给她任何回应了。
老爷子丧事办完后,盛亦棠打开保险箱,里面竟然是一份股权持有证明。
纪氏集团,持有股份......15%?!
九个月后,纪家老宅。
纪夫人看着找上门来的女人,目露审视。
你是说,当日是你以身解药救了我儿子?这个孩子是他的?
是。
盛南月低着头,声音乖巧而带着一丝轻颤。
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盛南月,榕城人。
榕城,姓盛?
纪夫人双眸微眯,半年前曝出使用劣质装修材料,导致近千名业主甲醛中毒的盛氏实业,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是我父亲的公司。
盛南月只觉得脸上的视线犀利犹如刀割,笼在袖子里的手指紧紧攥着,后背已经沁出冷汗。
半晌后,纪夫人终于收回了目光。
管家,先带去验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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