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宅,一道纤细曼妙的影子从房间里溜出,悄然推开了傅家掌权人傅言尧的房门。
岳伊轻车熟路又小心翼翼的摸上床,手刚接触到被子,就被人擒住了手腕。
啊,好痛。岳伊轻声嘟囔了一句,听起来委屈极了。
傅言尧顺手开了灯,骤逢光亮,那双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拢着眉峰,无奈又恼火,岳伊,你又想做什么。
他五官本就生得极好,而且久居高位更显得眉眼冷峻,被那双黑眸一盯,饶是傅氏集团的总监经理见了都要身子打颤,何况眼前这个小可怜。
果然,岳伊被他气场所摄连忙低下头,嗫嚅道:我来尽妻子义务。
傅言尧目光锐利盯着她,我妈又给你打电话骂你了?
岳伊抿了抿嘴,不敢说话。
傅言尧的母亲不满于儿子娶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的乡下女人,经常会摆婆婆的款训斥岳伊。
这一点傅言尧也很清楚,想到母亲,傅言尧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但是看到眼前女子瑟缩的身子,得益于多年的教养,他还是放缓了语气。
岳伊,领证当天我就告诉过你,咱们的婚姻只是做戏给长辈们看,等时间到了你拿着你应得的走人便是。
岳伊闻言红了眼睛,梗着脖子说:我不离婚,我们村的人都瞧不起离婚的人。
傅言尧嘴角抽搐,他忘了,眼前这个妻子是穷乡僻壤里长大的,明明21世纪了,但是思想十分保守。
简直没法交流,多说无益,傅言尧直接按了铃叫傅宅的佣人上楼。
送少夫人回房间休息。
值夜的佣人兰姐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少夫人又失败了。
等岳伊一步三回头被兰姐带走,傅言尧又给保镖兼助理莫志谦打了个电话,你是怎么保护我安全的,岳伊又偷溜进来了,看不到吗?
莫志谦在电话那头笑作一团,老大,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可不负责你的贞操。估计傅言尧要发火,莫志谦连忙丢下一句:少夫人可是你合法妻子,进你房间我凭啥管啊。
就利落挂了电话。
说起来莫志谦真挺佩服岳伊的脸皮和毅力,平均一周三次的频次趁夜溜进老大的房间,只可惜次次都被老大赶出来。
但是屡败屡战,绝不言弃。
岳伊拉着兰姐的手,抬起的眸子如蒙了一层雾,又委屈又可怜,兰姐,你说言尧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兰姐也是在傅宅做了很多年的佣人,但是看着岳伊这模样,实在说不出口。
巴掌脸,颇有古意的柳叶眉,长发披肩,眼睛又大又圆,眸光如水,就跟小动物的眼神一般。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小美人。
虽然出身穷乡僻壤,但并没有土包子味。
只是太幼态了。
傅总并不喜欢又软又糯的小白花,喜欢杀伐决断可以与之并肩的女强人啊。
何况傅总心里早就有一个白月光了。
不过雇主家的事兰姐不能多说,只能摇头,少夫人,我是做佣人的,哪里知道傅总的心思。
送岳伊到了房间,兰姐见她垂着脑袋实在可怜,又不忍心的安慰道:也许是结婚不久,傅总和您还不熟悉,多熟悉熟悉就好了。夫人,您早点休息吧。
哦。岳伊的声音软软的,低落的应了一声。
兰姐见她关了房门,才放心的回一楼去了。
而进了房间的岳伊一改刚才的柔弱,快步走向梳妆台,一边将散落下来扮柔弱的长发扎起一边抽空去看手机,微信已经有十几条未读信息。
都是Zero发的,大意就是拍卖会都要开始了,你丫怎么还没来!
岳伊没回消息,也没有着急,慢条斯理从梳妆台里挑选化妆品,细细勾勒着眉眼。
化完妆又将直发卷成大波浪,从衣柜暗门里拿出一条露肩的红色长裙换上。
再看镜子,里面的女人烈焰红唇,红裙妖娆,一头大波浪卷发,眼尾挑起,跟带勾子一般,显得美丽又危险。
哪还有半点小白花的柔弱。
手机连续震动起来,岳伊低头瞄了一眼,点了接听,催什么,我不到,他们敢开拍吗?
Zero被她的理所当然给无语到了,是不敢开拍,毕竟这次的拍卖品还在这位大小姐手上。
等了你一个小时了,拍卖品再不来,你小姑子就要把华鼎会场给掀了。
岳伊蹙起眉头,傅言蓉也去了?
Zero笑了一声,不怀好意道:何止,岳菁菁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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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鼎会场,傅言蓉正坐在二楼贵宾席生闷气,陪同熬夜参加拍卖会的傅母谢艺华心疼女儿,倒是按捺着心底的燥意,拍了拍傅言蓉的手背,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十五分钟。
傅言蓉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何况今日的拍卖品是国际知名设计师One的手稿,别说多等一个小时,就算是等到明天,她也得等。
妈,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想让那个土包子负责傅氏旗下的珠宝设计公司。傅言蓉满眼都是讥诮,就算咱们家家大业大,也经不起那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折腾吧。
想到那个什么都不懂、被骂几句只会含着一包泪看着自己的乡下媳妇,谢艺华也是满心不痛快,她儿子多优秀啊,非被老爷子逼着娶了这么个女人。
谢艺华甩了甩脑袋,似想把岳伊那小白花的懦弱模样从脑中甩出去,冷冷道:你今天拿到One的手稿,傅氏旗下公司大量生产,所盈之利一定会让老爷子刮目相看,到时候,珠宝设计公司就是你的,轮不到那土包子插手。
这也是傅言蓉心中所想,虽然背靠傅家她早就跻身华国名媛,但是在家做靠哥哥养的米虫并非她想要的。
哥哥不是喜欢乔沁那种女强人吗,哼,她也可以!
母女俩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突然看到一楼人群有些骚动,傅言蓉眼露期待,是不是One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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