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诧异的看了眼她,黑眸映着一丝寡淡,“贫僧已入佛门,不会再还俗。”
秦陌芫啧啧摇头,这么好的相貌,当个和尚真的是可惜了。
她笑眯眯的仰头,双臂环抱,绕着和尚转圈,“和尚,要不你跟我走吧,不还俗也可以。”
和尚冷淡蹙眉,清冷的声线多了一丝冰冷,“施主再纠缠不休,我会差人请施主出寺庙。”
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俊逸的脸庞透着强烈的疏离感。
秦陌芫摸了摸鼻梁,“好吧。”
她转身走出房外,下一刻抓住门回头挑眉轻佻一笑,“小和尚,要是你想通了我随时来找你哈。”
话落她风一般的跑出去。
生怕自己把小和尚惹毛了。
在寺庙住了一晚,第二日离去时,她去寺庙上香添了些香油钱。
顺便询问一旁的和尚,客房侧边的小独院是谁在那。
天真的小和尚答道,“那是我们阡冶方丈,每日早晚的诵经出来一下,一般都在自己的禅房里待着。”
秦陌芫不死心,昨晚一闭眼,脑海里都是那和尚的脸。
没办法,她喜欢时间的美物,包括人。
尤其是这种禁欲的和尚,让她莫名想起少年歌行动漫里的无心。
他身上没有无忧那种邪气,倒是有一种清冷的云淡风轻。
离开前她再一次去了那个小院。
悄悄推开房门走进去,脚步轻轻的走进他的卧室。
“施主是想让我将你丢出去吗?!”
清冷的声线寒凉疏离,带着很不悦的怒火。
秦陌芫抿了抿唇,抬眸看到和尚似乎刚要宽衣。
她忽略掉和尚冰冷的视线,笑的自然,“这不是走之前看看你吗,将你的面貌记下来,没事多想想。”
话一落,她看到和尚眸底明显泛着浓浓的嫌恶排斥。
他整理好衣裳,语气冷然,“施主自重,同为男儿,不可胡言!”
手里握着佛珠,淡然的走向外面,将房门打开,冷冰冰的凝着她,“自己走还是让我喊人将施主请出去?”
连接两次被赶,秦陌芫有些尴尬。
她走到门外,忽然转身在和尚脸蛋上捏了捏,触手的冰凉软润让她莫名有些羡艳。
这皮肤,这么好!
难道是当和尚常年吃素的原因?
“啪”的一下,手掌被拍打,她手背疼了一下收回手,便见和尚脸色寒凉如铁,用衣袖不断擦拭着被她捏过的地方。
下一刻和尚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却不疼,似乎是吃素没有武功的原因?
莫名的秦陌芫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小受的感觉。
“最后问一次,施主是自己走还是被赶走?”
阴沉冰冷的声线彰显着他在极力隐忍着怒火,仿佛下一刻她敢说不,就真的要将她赶出去。
秦陌芫挣脱开他的禁锢,见玩笑开得有些大,“抱歉,我现在就走。”
语落她真的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她可不想吓坏了小和尚。
一次不行就两次。
她慢慢来。
她有的是时间消耗。
在外面闲逛了一天,回到秦家寨已经是晚上。
月色温暖,秦陌芫躺在外面自制的吊床上,慵懒的荡着。
李虎跑过来,笑得贼眉鼠眼,“少当家,我们最近发现一件大事。”
她懒洋洋抬眸,“什么事?”
李虎靠前,小声的禀报了几句。
*
天色有些闷热,灼热的阳光将山间的一条蜿蜒小道照的明亮。
秦陌芫蹲在草地里,目光冷然的扫了眼远处,见还是一片平静。
她拍了下李虎的脑袋,“你的消息准不准确?”
李虎被拍得有些疼,不岔的反驳,“肯定没错,我们发现他们来回走了好几趟了,听他们说这好像是最后一趟。”
说话间,远处传来浅浅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压在断落的树枝上发出的声音。
李虎一喜,“他们来了,少当家,咱们这次干票大的,也算是劫富济贫,让这个贪官掉几滴血心疼死他。”
秦陌芫神色谨慎,看着远处的两辆马车,两边押运的几个护卫。
两辆马车压在地上的车轮印不太相同,第一辆有些重,在土地上的印痕比较深,第二辆则浅了很多。
她低声吩咐道,“第一辆里面可能装的是货,大家一会集中第一辆,尽量不要伤人,东西抢了就走。”
李虎诧异扫了眼秦陌芫,好奇这个少当家何时心善了?
见他怔楞,秦陌芫再一次拍了他一巴掌,“听到没有?”
李虎悲哀点头,“知道了。”
少当家现在脾气……真爆!
待马车走进了,李虎他们蒙上脸,冲了上去,让他们货留下,他们不伤人。
但那些护卫见此却很不屑,直接对李虎他们动手。
两方竟然打的……平手!
秦陌芫嫌弃的不想看下去,这还叫土匪?
武力值真差,她该给他们制定一项魔鬼训练了!
她蒙上脸走了出去,拿着没有开刃的剑打退了那些护卫。
见此她掀开第一辆马车,里面放了三个箱子,她打开后见里面竟然放着各种珠宝,第二个箱子放着许多字画。
“把这些搬回去。”她吩咐了一句,几个人将三个箱子抬着走远。
第二辆马车被那些护卫抛弃。
秦陌芫脚步顿了一瞬,上前掀开车帘,在看到里面的坐的竟然是白水寺的那个和尚时,顿时整个人怔楞在那里。
什么情况?
这和尚怎么在这个马车里?
温热的亮光映在和尚俊逸的面容上,他轻蹙眉宇,缓缓睁开眼眸。
四目相对,和尚平静的说了句,“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出家人,两袖清风,财没有,超度到是会的。”
秦陌芫脸色一沉!
谁特么要他超度!
他没财,但有色相呀!
她现在真的想将和尚直接劫到寨子里,当她的压寨夫人!
秦陌芫沉了沉嗓音,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更加粗犷,“你怎么坐在廉县官的马车上?莫不是和他一起同流合污压榨百姓的?”
和尚再次说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借马车去县城给人超度。”
又是超度。
秦陌芫不想露出自己的脸,恼怒的瞪了眼和尚,“迂腐,榆木疙瘩。”
对上和尚探究的神色,她凶狠的瞪了一眼放下车帘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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