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高高在上,温然卑微入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妻。三年前,温明茹倒在血泊里。陆锦年便折磨了她三年。
这个她最爱的男人,抛弃了她,杀死了她的孩子。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我成了他的鬼。
我死的时候,听说哭得最厉害的是我的仇人陆锦年。
—个大男人,在歹宾仪馆死死扣着火化师不放,还把我的骨灰拿走了。
“然然,小年哥哥带你回家了”
陆锦年抱着小小的木盒,微微仰起了头。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太刺眼还是其他,他眼眶忽地一热。
然而心底却总是泛起阵阵凉意。
“总裁,刚刚老爷来电话,说让您去公司一趟。”司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陆锦年唇线紧组,将木盒护在怀中走向车子。
我见他面无表情甚全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却毫无波动。
直到他上了车,“回家。”
司机一愣:“可是老爷说……”
“如果你不想干了就滚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司机当即缩了缩身子:“是。”
他发动车子,往琴湾别墅开去。
车~外的风票乎赫而过,陆锦手抓着木盒一角的手缓缓收紧。
他看着车窗反光中的自己。
补眼尾泛红,面色憔悴,甚至眼底带着连他自己都从不曾见过的悲凉。
“哒——”
一声轻响,右眼不觉落下一滴泪砸在盒子上。
陆锦年仰头深吸了口气,却觉怎么也咽不下喉咙的涩意。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也没敢出声,只装作没听见。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陆锦年不等司机开门,自己下了车,抱着木盒进了门。
少了个女主人,整个房子始终有些空寂。
陆锦年如栽倒一般坐在了沙发上,手机也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的
他看了眼备注后接了。
“爸。”
“锦年,你人呢?上下部门都在等着你,你就这么给我看你管理公司的态度吗?”
陆父语气带着些隐忍的愠怒。
陆锦年抚着盒子,眼神疲惫:“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管吧。”
说完便按下了挂断键,将对方的怒火尽数阻隔。
耳边寂静一片。
陆锦年阖上满是血丝的眼,紧抿的唇线颤了颤,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
“锦年……”
忽然,一声熟悉的轻唤让他心头一紧。
“温然!”
陆锦年不由自主地大声地叫了一声
我看着他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呼唤,直到喉咙嘶哑,逐渐无声。
好一会儿,陆锦年才落寞地垂眸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居然出现了幻听,还以为温然活着。
可是看着手边的木盒,他眼眶又是
涩,再难忍下翻涌的懊悔。
看到陆锦年生无可恋的模样,我感到了疲惫,真稀奇,原来鬼也会累。
不知过了多久,我移开视线,望向了屋顶吊灯。
意识快要模糊时,耳畔响起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
“温然,你真让我恶心。”
第一章公主和女仆
深夜,南市。
瓢泼大雨,昏暗的街道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奔逃。
突然,那不稳的身子似是踩进了泥坑,猛地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到在地,溅起一地的泥水。
她的身后,车子的远光灯紧跟着出现,惊恐顿时爬上了温然满是雨水的脸。
她猛地转过头,颤抖地看着停在面前的宾利车。
不断挣扎向后退着的模样像是在躲避来地狱的厉鬼。
司机率先下了车,撑起伞拉开后车座的车门。
一身笔挺西装的陆锦年跨下车,冷睨着地上的狼狈女人:“陆夫人,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温然仓皇的看着他,摇着头,苍白的唇嚅动着:“我只想回家……”
“温家还要你吗?”陆锦年嗤笑道。
温然心头一窒。
她想要回的家从来就不是温家,而是孤儿院。
那才是她的家!
不等温然反应,两个保镖忽然上前将她强行架了起来。
陆锦年漠然道:“把她带回去。”
保镖应了声,便拖着温然向另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温然看着陆锦年,心尖猛颤:“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陆锦年已经听腻了她千篇一律的反驳,眼神骤冷:“等明茹什么时候醒了,你再问,看我能不能施舍你一个答案。”
一字字如同针刺进了温然的心里。
她红了眼,强忍着泪任由保镖将她塞进车子里。
琴湾别墅。
“嘭”的一声,温然被狠狠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衣角落下,湿了一片。
她浑身颤抖,无力地抬起头,望着陆锦年。
他高高在上,她卑微入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妻。
陆锦年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
他的心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算狠?!
温然攥紧了手,如同一只干涸的鱼,几乎窒息。
那强压着泪光的眼让陆锦年面色一沉。
他倏然蹲下,扼住她的下颚:“别急着哭,往后以泪洗面的日子多着呢,现在就把眼泪流干了,以后怎么办?”
“折磨了我……三年,还不够吗?”温然艰难地扯着嘴角。
陆锦年目光狠厉:“远远不够,比起被你推下楼害得昏迷至今的明茹,这些完全不算什么。”
三年前,温明茹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叫他如何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我没有推过她!”
而对温然的反驳,陆锦年充耳不闻。
他放开她,面上带着难言的讥讽,开始解领带:“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嫁给我吗?”
温然呼吸一滞:“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
温然惊惧地尖叫一声,一只大手忽然捂上了她的嘴,阻隔了痛苦的呜咽声。
她只觉自己好像沉进了几千米的深海中。
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进黑发间,混着雨水又砸在了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温然只觉意识快要模糊时,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知道女仆冒充公主的下场吗?”
温然半睁着眼望着头顶吊灯,干涩的喉咙一字也说不出。
只听陆锦年又一字字道:“王子把女仆赶走了,但换做我,我会让女仆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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