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一栎,我让你罚站反省,你现在在干什么?”
少年神情一慌,顿时蔫了,“二叔。”
来人一身军装,眉眼淡漠却不失凌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甚至能想象得出,这一身军装下,风景如何独好。
他打量着我,神情平静,不露声色。
他问张姐和络腮胡大叔,“你们带回来的?”
二人应声。
我这才发现,他一来,气氛有种诡异的沉默。
这位肯定是主事的,所以大家都怕他。
他朝我点点头,“那就留下来吧。荀一栎,你刚刚和人说了过分的话吧,道歉,然后继续面壁思过。”
叫做荀一栎的少年耷拉了脑袋,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看他吃瘪我挺开心的。
“没关系哈。”
他瞪我一眼,还真走到墙边罚站了。
看来他这二叔挺能治他啊。
诶,这孩子的舅舅和二叔都在,敢情这是个家族型小团队?
算了,懒得问。
我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忙着赶路,一直风餐露宿,没好好休息。
江知白浅浅一笑,“我带你去房间休息吧。”
这一觉睡到了半夜。
正当我在厨房摸黑找东西吃时,灯亮了。
属实吓了我一跳。
嘴里那口水没咽下去,惹得我剧烈咳嗽。
“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江知白站在我身后,犹豫片刻,还是拍上我的背,替我顺气。
我咳得差不多了,下意识地看了眼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是那种清瘦的好看,指节分明,连指甲盖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见我盯着他的手看,江知白连忙收回落在我背上的那一只。
他的两只手贴着裤缝,有种……在军训的感觉?
这是什么诡异的姿势?
当年签上千万的项目合同,也没见他眨眼,这会儿倒是局促得不行。
我率先打破尴尬,“这地方竟然还有电。”
末世不易,我都习惯摸黑行动了。
“地下室有发电机。”
“啊这样啊。”我点头,又问,“你们在这待了多久?”
“五天左右,队伍突发流感,多亏你出手相助,张姐他们才能带药回来。”
“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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