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白的刺眼。
宋倾城紧掐着掌心,愣是没有捡。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郁庭川在,宋倾城生生忍下,哑声开口:“郁庭川,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郁庭川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宋倾城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郁庭川面无表情:“荒谬。”
宋倾城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宋倾城,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郁庭川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宋倾城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宋倾城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郁庭川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陆氏莳兰,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宋倾城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宋倾城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郁庭川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宋倾城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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