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既然在原身的身体里活了过来,那么原身的仇,她肯定是要给她报的。
白,肯定也是要帮她洗的。
之前是有心无力,就只是让那朵大白莲享受了下腐肉膏的滋味,现在有了小闺女,身上的伤也搞定了,自己也吃饱喝足了,该怎么给原身洗白,为她报仇,是时候好好思考一下了。
木檀还在乱七八糟地思考着,就看见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矮身进了花丛里。
正值月黑风高,最是小情儿密会之时,木檀便也没太当回事,还颇为贴心地准备绕着走,结果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说:这么晚找我做什么,不知道我正忙着呢!
水彩姐姐别生气,侧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真的是木檀伤了侧妃娘娘?
不是她还能是谁!说起来我倒要问问你了芝玉,你是木檀的贴身丫鬟,你知道她懂药理吗?
她哪懂什么药理啊,夫人早把她养废了,别说药理了,她字都认不全,至今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那就奇怪了算了,不管了,你且等着吧,过两日你们木府的二小姐就会来把你要走,这次你干得不错,要不是你在木檀的茶水里下药,事情也不定会进行的这么顺利,现在铁云令也被你拿到手了,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木檀指尖在下颌上点了点。
水彩是盛白荷那朵大白莲花的丫鬟,之前在柴房劝大白莲花的就是她,而芝玉是原身的贴身丫鬟。
盛白荷陷害原身木檀已经证实了,但现在看来,这里面还有那劳什子木府二小姐的手笔。
木府二小姐,原身同父异母的妹妹。
说起原身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不得不说一下木国公府的乌糟事。
原身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半年后,她的老爹木明山便迎娶了继室过门,继室带着一个比原身小两个月的女儿。
就是这个所谓的二小姐。
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二小姐的眉眼,跟木明山如出一辙。
继室是个温良和善的人,对原身比对自己的亲生闺女都好,好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原身是个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草包,甚至还在知道原身爱慕薄夜后,各种出谋划策,那湿身的戏码,就有她浓墨重彩的一笔。
薄夜是先皇的表兄弟,不但助先皇登基,在先皇驾崩后,还一手扶植了当今圣上,圣上也对他这个皇叔极为信重,不然一个王爷,又怎会手握七十万大军。
说白了,天朝的半壁江山都握在他的手上。
而薄夜本人也一向低调,却有个传说,传说曾有一名小官之女半道拦截勾引夜王,被夜王当场斩杀。
继室是不是想要原身死,木檀不知道,但她知道,夜王不但没杀她,还娶了她。
至于那铁云令,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有,她的外祖父曾是威名赫赫的护国大将军,后来战死沙场,生前曾为原身组建了一支护卫队,要凭铁云令方能启动。
不过现在看来,铁云令极大可能不是落到了盛白荷,就是那木二小姐的手上。
捋清这些,木檀有些头痛,也难得为原身鞠了一把同情泪。
小姑娘今年才十七,身边至亲却都是豺狼虎豹,唯一待她好的外祖父,还战死了沙场,现在又被害死了。
属实有些可怜。
木檀终于收起几分轻佻,在心里默默道:你放心,那些欺你,害你,坑你,拿走你东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就安心跟外祖父团聚吧。
木檀这边刚许下重诺,那边水彩和芝玉就分开了。
她悄悄跟上芝玉。
铁云令要拿回来,首先得先确定到底在谁手上。
东西既然是芝玉拿走的,那么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
至于主要的罪魁祸首,不着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仇自然要一个一个的报。
芝玉有些心不在焉,水彩的话让她有些不安,木檀一日不死,她就觉得头上悬了一把刀,毕竟再草包,也估计现在已经猜到她给她的那杯茶有问题。
而且她只是个丫鬟,木檀大小是个主子,想要拿捏她,还是简单得很。
越想芝玉越不安。
既然盛白荷指望不上,那么她就只好亲自出马了。
她能给木檀下一次,就能给她下第二次。
这次,就不是迷、药这么简单了。
到时候就算木檀针对上次茶水的事怀疑她,她只要哭一哭,说几句装可怜的话,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将那个蠢货耍得团团转。
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木檀,明年的明天,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的!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想让我死啊,盛白荷也就罢了,芝玉,我记得我不曾亏待过你吧。芝玉正得意着,就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继母不但把原身养成了个草包,还把她的性子调、教的暴戾跋扈,一有不顺心,就对下人非打即骂,但即便如此,原身的记忆中,她待贴身丫鬟芝玉却是极好的。
知道芝玉家里出了事,亲力亲为地帮忙周旋,缺银子,就拿出自己的贴己,甚至在这个主仆有别的天朝,只要有好饭好菜,她都会让芝玉坐下跟她一起吃。
可以说,原身或许对不起天下人,但唯独对得起芝玉。
然而,她掏心掏肺对芝玉好,芝玉却忘恩负义,帮着盛白荷,陷原身于绝境。
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这一刻,木檀眼底暴出冷光,藏匿在指尖的金针蓄势待发。
你,你怎么在这?!芝玉被突然出现的木檀吓了一大跳。
她,她不是应该被关在柴房里吗?
你能在这,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嗯?木檀一边说,一边缓缓向她逼近。
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力,霎时间席卷而至。
芝玉下意识不由往后退,满脸戒备:你,想干什么!
这就怕了?
木檀五指成抓,一把扼上她的脖子,动作粗暴,声音却很温柔,可听在芝玉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地狱归来,跟她讨命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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