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枝瞧着他气度不凡,恐是京都诗书簪缨之族,心里便起了小算盘。
以自己一人之力,对于尚书府,根本是以卵投石,与其不自量力,倒不如寻一靠山,再为家人沉冤昭雪。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抓上了那人的衣袖,眼神动容,声音细弱:“公子,我是被逼的,还未成礼便拼死逃了出来,求你收留小女子几日。”
裴恂面上并无波澜,扫了她一眼,便将目光定格在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上。
姜幼枝赶忙惊慌的松开,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动容道:“在京都我逃不过宿祈安的,公子,求求你……”
裴恂对上她的泪眼婆娑,神态自若,没有说什么。
等到了地方,姜幼枝随着裴恂下了马车,她瞧着眼前的裴府,眼底闪过一丝狡猾。
接着脚下一滑,便详装晕倒在他怀里。
裴恂稳稳的接住,手掌不自觉的抚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少女靠在他怀里妩媚至极。
他却只是微微皱眉,接着用刚好的力道向身侧推去,姜幼枝便落到了刚刚才过来迎接的丫鬟手里。
一贯持重的声音传来:“把人暂时安置在府上。”
这几日,姜幼枝一直详装生病,赖在裴府。
发现此人竟没有婚配,甚至连妾室都没有,这在京都众多贵胄子弟中可是不多见。
今日她在膳房借着帮忙,想打听些消息,一边择菜一边和裴恂房里的小丫鬟闲聊:“春儿,你家公子现在在朝堂上是个什么职位?”
春儿一听这话,便满是骄傲道:“我家公子如今是谏院谏议大夫,他可是大周雅正君子的代表,百姓人人都称赞他是直言相谏的忠义之臣。”
姜幼枝看着春儿一脸痴迷的样子,想了想那日马车上的人,确实是端庄雅正,仪表不凡。
春儿说着,便急急忙忙的收拾食盒:“该给公子送粥了,可我这药煎好还得些时间。”
她眼珠子一转,便热络的接过春儿手里的食盒:“我替你去送吧,这草药可离不得人。”
春儿感激着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姜幼枝便提着食盒,亲自去了裴恂的书房,可今日却不见有侍卫守在门口,她便大着胆子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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