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从三楼楼梯滚到二楼,全身骨头如断裂一般,痛得她发麻。
女佣的电话里,傅司砚凉薄的声音从免提电话里传来——
“等她摔死了,再来通知我。”
整栋别墅陷入短暂的沉寂。
‘死’这个字,阮欣一点都陌生。
结婚三年,傅司砚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阮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所有人都说,是她害死了傅司砚的心上人佟楠月。
若不是她借着对傅老夫人的救命之恩,逼傅司砚娶她。佟楠月也不会在赶来婚礼的路上,突发车祸身亡。
从那以后,她挂着傅太太的名分,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
正压抑心中酸痛,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搬箱子的声音,阮欣身形一怔。
是傅司砚,他回来了?
阮欣不顾满身的伤,在女佣担忧的神色下,从地上爬起来。
就像以前在帝都福利院,无论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还是被人从高处推下,她都能自己爬起来。
阮欣就像块铁,没人能击垮她,除了傅司砚……
傅司砚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让她体无完肤,心无寸肉。
因为她爱他,而爱,是世上最能伤人的东西。
阮欣挪着腿走向大门。
到达门口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人,几个搬运行李的黑衣保镖以及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保安。
金发女人见到她,浓艳的红唇霎时扬起一抹讥讽的意味。
“你就是阮欣?”
阮欣惊诧,她不认识这个女人,轻声问道:“你是?”
女人语调瞬间抬高了几度:
“自我介绍下,我叫佟楠月,司砚说,从今以后,我就是这儿的女主人!”
佟楠月?
阮欣的脑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这不是傅司砚心上人的名字吗?
“你…你不是已经……”阮欣嘴巴动了动,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佟楠月嘴角一撇:“你说的是那个佟楠月早没了,以后我来替她,做司砚最爱的女人。”
“替她?所以你是傅司砚找的替身……?”
傅司砚竟然找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当做佟楠月的替身。
他宁愿去找个替身,都不愿看她一眼……
阮欣嘴里涌起几丝苦涩。
“替身又怎么样?”
佟楠月被她说得脸色一青,神色愈加狠厉,直朝她走来:
“听司砚说,结婚以来他都没碰过你。现在我来了,你若识相,就赶紧退出!”
阮欣闻言,却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勇气反驳:“我不会从傅司砚的人生退出,除非我死。”
话落,大门口处忽然传来傅司砚凛冽似寒风的一句——
“那你就去死吧!”
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影从阮欣身侧掠过,修长的腿迈至客厅沙发,坐定,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一根烟。
而后缱绻望向佟楠月:“阿月,过来!”
佟楠月脸上迅速扬起嫣然笑意,步子款款朝他走去,坐在他身旁。
傅司砚长臂一揽,将佟楠月拥入怀里后,猛啜了几口Y。
阮欣看着,心中一痛。
傅司砚此刻的温柔,是她做梦都不曾拥有过的。
这时,紧随在傅司砚身后的助理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捐赠协议】
阮欣疑惑地看向傅司砚。
沙发上的他双腿交叠,薄唇微掀:“当年我妈忽发心梗,你送她去医院救了她一命,她想收你做养女,你却恬不知耻非要嫁给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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