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攥着裙摆,想到齐玉辰叮嘱我的话,又补充了一句:「我叫齐玉婉,是丞相府流落在外的三姑娘。」「齐玉婉。」他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片刻后,忽然笑起来:「你倒说说,玉婉是哪两个字?」这已经超出了齐玉辰说的范围,我编不出来了,只好答:「不知道。」
爹娘第三次找到我,命令我替弟弟还赌债时,我将一把匕首扔在地上:「可以,一根手指头换一千两吧。」像过去很多次一样,他们叫骂着要扑上来打我,被一旁的侍卫掐着后颈按在地上。我微一挑眉,侍卫就十分好心地教他们磕头行礼:「要跟着说——参见贵妃娘娘。」
「我……我还有个小名,叫小草。」我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望着他,「我娘说,贱名才好养活。这两个字我知道,也会写。」萦绕在他身上的凛冽杀气似乎散去了一点,他挨着我身侧坐下来,一手探向我衣襟,嗓音很轻:「很乖……接下来,我说什么,你答什么。」他的指尖真的很凉,指腹却是温软的,这两种触感在我身上奇妙地融合,反而像点火一般灼烧起来。
「小草,如果你想我的话,就多看看这支玉簪。」我说好,然后一出丞相府就把玉簪给扔了。进了宫,下了马车,有人挽着我的胳膊,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让我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