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赵衍第三年,他封我做皇后。 前提是不能碰他那位捧在心尖上的皇贵妃。 他好像忘记了,我才是他的发妻。
寿宴饮酒气闷,回来的路上又吹了凉风,黏黏腻腻的不舒服,几乎是一回大明宫我就扑进了浴池。待擦着湿发出来,发现外间已坐了一个人。宫人不知都退到哪里去了,只有赵衍自己坐着等,一手撑在头上,另一手沾了茶水,正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写字。
严格来说,我是继后。前任皇后因为不信邪非要给李七月立规矩,上任第二天就被打进了冷宫。而我,懂事。赵衍暗示过我,只要我一直懂事,整个孟家都会平平安安,我这个皇后也能当得长长久久。我能当上皇后,最主要的原因是李七月不想当皇后,她嫌管的事太多,烦。
李七月请安来晚了,是赵衍亲自陪着来的。她那张小巧的脸半隐在银狐毛边里,露出一张嫣红似花瓣的嘴,眼眸里波光流转,像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我穿着的这身秋香色忽然就被衬托出十分老气。就像我这个人,处处束缚在规矩里,读着《女诫》长大,做一分端十分,挑不出错,问题是,赵衍最不喜欢我这样的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