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睡睡,你可是太子的侍妾……你不要命了?」她说话时,特意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环顾。一副生怕我被旁人看到的样子。命我还是要的。我只是舍不得移开眼。
最开始,我睡到一半,还经常被傅渊吓一跳。因为他总是贴着我的枕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觉得他有病。但现在没事了。不是他的病好了。
谢玹看了一眼那书册的封皮,愣住。他似乎是努力分辨了半天,才终于念出来:「《论怎么在这蛋疼的世界里活下去之第十八稿》?」他念的,正是我亲动墨宝,给这本书起的名字。
我到底像不像苏清瑶先不说。但肯定像一只吃饱睡、睡饱吃,没感情的猪。最开始,我睡到一半,还经常被傅渊吓一跳。因为他总是贴着我的枕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觉得他有病。但现在没事了。
因为他总是贴着我的枕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十三岁那年,爹爹战死,娘亲也病重不起。她临终前看我的表情,温柔又抱歉:「瑶瑶乖,娘要去找你爹爹了。「往后,若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谢玹。「他是你未来夫君……会保护你的。」
她望着满树的流苏花,文绉绉地感叹:「千年流苏四月雪啊。「这流苏花入茶最好了。喂,沈睡睡,你喝过流苏花茶没有?」当然喝过。
我又又又又又重生了。又回到了太子的床上。「睡吧。」——这是傅渊对我说的最多的两个字。这一世,也不例外。「……」睡你大爷的,我刚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