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那是惊惧至极才会发出的音调。“嗯？”萧冥羽薄唇微勾，目光慑人地看向她。“臣……今日身子略有不适。”她咬唇道。事到如今，她的脑中一团乱麻。从来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后悔。为何三年前要自作主张地替哥哥参加科举？
“来人，摆膳。”萧冥羽轻笑道。直到各色精致的菜肴上桌，谢清柔脸上的红霞都还没褪去。好在萧冥羽是个善解人意的君主，他只字不提她刚刚丢人的事，只是夹箸慢条斯理地用膳。
尽管已经为官三年了，谢清柔每次见他，都还是本能的畏惧。畏惧他至高无上的权利，畏惧他那双漠然的双眸，更畏惧他能透过层层官服，看透她女儿身的面目。一旦被发现，不仅是她，就连她的父亲、兄长，全家数十口，都将全无存活的可能。毕竟，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话落，只听萧冥羽冷冷地“哼”了一声，却未说别的话，心知此事便是过了。谢清柔松了一口气，慌忙与李德全一起将地上散乱的奏折都收起来理好放至案上，这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一时到了里间，谢清柔忙笑着跟李茂全道：“李公公，刚才真是多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