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人虽然背着人的时候什么都敢说,可对上林桑到底还是胆怯,犹豫片刻抬手“啪啪啪”的扇起了自己的巴掌。她们年纪不大,脸皮薄嫩,不多时两颊就肿了,林桑这才淡淡的喊了停,宫女们低着头话都不敢说。“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嚼舌根,舌头就不用留着了。”“是。”
林桑走了,因为刚才的发作,整个乾元宫都安静得针落可闻。萧泽靠在罗汉床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她刚才的话,是登高位,不是得宠……这有什么区别?!他气得将矮桌上的东西砸了一地,可诡异的是,心里的火气竟然真的消了。
我扒着车头,恳求地望着老仆。他面露难色:「这,需得问过我家公子才行。」那马车里头坐的,大概就是他家公子了。我张望着,朝里面喊:「公子,小女子与家人走丢了,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回不去,公子可否带我一程?」几息的静默后,车内传来极好听,却冷淡入骨的男声。「我为何要带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我不是来路不明的女子,我是京城平安侯的嫡孙女,你救了我,平安侯会重金酬谢的。」车内人低低嗤笑一声。「我听闻,京城很是在意男女大防,你我同车,岂不是会污了你的名声?」嗯?
我笑了:「京中各家小姐都说,我江芜身为长姐,欺凌继妹,刻薄善妒,是个恶女,你不知道吗?江辞月在外如此污蔑我,既然辩不白了,那就坏得彻底,坏得心安理得。」「来,撕。」我递给照璧一只翅膀,正要撕,背后突然传来悠悠的男声:「这么漂亮的东西,撕了做什么?」
萧泽,你就在此处自生自灭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你有半点牵扯了。循着前世的记忆,我避开会出现刺客的地方,穿山越岭,抵达了回京的官道。衣服已经全部被勾破,两只鞋也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
我被祖母关在家里思过,哪儿也不许去。直到十天后,皇后要召见我,说是想传我进宫去说说话。当今皇后,是祖母的侄女,她一直想让我嫁给萧泽。萧泽并非她亲生,虽自幼养在她名下,却跟她不大亲近。甚至,有些反感她。
「娇娇不怕,有祖母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她摸摸我的头,瞧着我,目光慈爱。大概也只有在病中,才能见到她这么温柔的样子吧。平日里,她的管教手段严苛无情,有半点失礼,就要打手心的。其实,这才是为了我好,她若真不疼我,是懒得管我的,上一世,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阿芜若还念着太子,那天,就不会丢下他一个人跑了。」良久,祖母点了点头。「那便好,你手疼不疼?」我笑着摇头:「不疼了,祖母打得不重。」「就该打重一些!你呀,别再惹事了,江余氏那边,祖母会去敲打的,好吗?」
萧泽瞳孔缩了缩,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好看极了。「浪费时间?」他气结,缓了半天,没好气地说道:「好,好得很,希望你坚持到底,以后,再也别出现在孤面前!」「遵命!」我欢喜地福了福身,高高兴兴地走了。走了没多久,才想起来食盒忘了拿,便又回身去取食盒。
不料,我爱他如命,他却厌我入骨,大婚第三日,便纳了侧妃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