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看你了。」我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就听见他漫不经心地接着说:「这么着急捞姚沐阳出来,怎么,牢里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想跟老阴阳人废话,正准备离开,他叫了我一声。
回到家,我颤颤巍巍地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泡了碗面,走到窗边看见了盛映洲的车还在楼下,他靠在车边抽烟,地上都是烟头,似是感应到了,他抬头对上了我的视线。那一瞬间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的情绪我捉摸不透,但就是惹得我很不爽,拉上了窗帘,不再想他。
慢慢的,我的脸色会越来越难看,会瘦脱相,然后头发掉光,躺在床上不能自理,最后以极其难看的模样死去。
在盛映洲身边的第四年生日,我收到了两个信封,一封是他的婚礼请柬,一封是我的癌症确诊。我坐在地板上沉默了许久,两张纸被我放在了一左一右,在我眼里就像是两条岔道,条条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