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江倒海的苦涩涌上倪映月心口。她闭了闭眼,却是又拱手一礼,缓缓道:“王爷,前两日大夫过府,诊出我已有不治之症,时日无多。”闻言,白斯瀚眉峰一挑。倪映月垂着头,声音已然沙哑:“我祖父已致仕,但求王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莫在打压我的姐夫何侍郎。”她尽可能有尊严的说着自己的死,想要求眼前人高抬贵手。耳畔却突然传入一声冷笑。“你编造一个将死的理由,以为本王就会放过你们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