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娘娘早产,可皇贵妃将所有太医留在永乐宫,就是不让太医去看皇后娘娘,还扣下了娘娘宫里所有去请太医的宫人……”小如眼泪合着满面血污大喊道:“娘娘是在床上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啊!”
温浅浅手一顿,缓缓转过身。果然,来人是顾延溪,姜国皇帝,同时也是她的夫君。顾延溪一身黑底龙纹长袍,狭长的凤眸蕴满怒意,开口就是斥责。“温浅浅!你竟敢趁我不在谋害绣儿!”
建安八年,二月初二。坤宁宫的桃花开了初芽,春雨蒙蒙,冷透整座宫殿。“瑾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永乐宫?”温浅浅望向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神色恹恹却声音平静。
自从染上时疫,温浅浅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天天消瘦下去。 谷主亲自从谷中赶到兖州,也只是堪堪遏制住病情,也难以好转。 温浅浅难得有清醒的时候,趁着天色好,便喜欢在院里晒晒太阳。 温徵时刻悬心,半步不离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