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我说了不是我,大受刺激的妈妈应该也不会相信。她锥心的痛需要立刻找到一个倾泻口,我正好撞了上去。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不是我,妈妈,真的不是我。」
应寒城语气不屑一顾却又夹着暧昧,“骗你又如何?做女人蠢成你这样,活该。”“你……呃。”林殊又羞又怒之下,只觉急火攻心,血腥气直冲喉咙,她连忙坐起来捂住唇。雨重重地砸在窗上。
林殊不敢再与他对视,低垂下眼弱弱地开口,“应先生,您要的您已经得到了,请您……帮我夺回公司。”应寒城,商界狙击手,是有多少大集团总裁排着队跪求都求不到的人物,再奄奄一息的公司只要到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如今落魄的她,需要他。
林殊站在房间里和她重复再重复,直到江娆完全能转述以后才让她离开,“你快去,要是林叔叔让人拦你,你就拼命跑,跑到哥哥身边。”“好!”江娆抱着小熊跑走。应寒城站在大铁门外体力有些不支,脑袋里晃过一阵阵白,几个保镖站在那里见状不由得道,“应少,您身上还有伤,何必这样站着呢。”
她一度以为爸爸厌透自己,可后来爸爸是为了她不得不把公司大权交给肖新露,为她舍弃自己半生心血,到死都想给她找条活路……林殊走进去,敞亮的大厅里,林冠霆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气不可遏,满脸怒色,城轻温婉的肖新露站在他身旁不断安慰着,替他按摩。“爸爸。”林殊站在那里,叫出这一声,嗓子已经哑了。
舒天逸忍住把这个花瓶小姐扔出车外的冲动,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拉下她的手,温柔细语,“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别哭,哭得我心都化了。”
林殊笑着说道,她记得上一世在慈善晚宴上没见到应寒城,说不定只是名单上有,他临时有事没去呢。用过晚饭,林殊回到房间,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用手挡在眼睛上,思绪浮沉。她想起和应寒城的第一次见面。
脸上的伤痕一条都没了。只剩下一张美丽的脸,妆容淡淡,眸睑若水,眼角微微上扬,小巧的唇涂着最流行的咬唇妆,轻轻一抿,勾勒出没有历经过曲折的明媚与张扬。林殊无法置信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白皙的脸。
林殊收敛心神,闲闲地往旁边的红木楼梯扶手上一靠,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叹着气道,“那倒没有,只是在男朋友和爸爸之间周旋太久,我太累了,我舍不得天逸,更舍不得爸爸……”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