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拿起还在响着的手机往前扔,刺耳的铃声总算消停了,电视也被我砸了个窟窿。我做了个深呼吸,把胸腔的情绪都压了回去,把地上的东西塞到茶几柜里,然后上楼洗了澡。真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等刚开始的负面情绪过去了,其实我也算不上有多难过。在盛映洲身边的这些年,我很少去想自己的未来如何,我总觉得早晚我和他之间指定得死一个。洗完澡,我精心地把自己全身上下捯饬了一遍,盖住了病态的面色。穿上了盛映洲送我的黑色礼裙,看着镜子面前妖冶精致的女人,我抹了抹过于艳丽的口红,笑了笑,跟自己道别。
盛映洲的电话和微信我都拉黑了,所以我给特助打了个微信电话,那边回复得很快,公司这边的会议还没结束,让我照看着这边。妈的,这狗东西。我替我的前任上司给陈总道了歉,陈总倒也不在意这个,摆摆手说没事。我松了口气,接过了他替我斟的茶,抿了一口。我本就不爱喝茶,何况这不知是陈总哪里搞来的茶叶,一股怪味,只一口我便放到了一边。这位陈总说起话来圆滑世故,半个小时他一直打着哈哈,屁也没问出来,我脑子越来越迷糊,陈总的话题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我身上,问我为什么离职,为什么跟盛映洲闹僵,问我有没有意向去给他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