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二点,晋北城。夏温宁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慢慢向前走着。被病痛折磨的这一年,她一直在想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最后,她选择在海里。冷风吹过耳边的碎发,冰冷的海水渐渐漫过身体。到最后整个人海水吞没。夏温宁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直到再无声息。
夏温宁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直到再无声息。……晋北城人民医院。夏温宁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眼前雪白的天花板,有些回不过神。她的丈夫,文娱公司的总裁祁景深坐在沙发上,语调嘲笑:“被花盆砸进医院,你够可以的。”被花盆砸进医院?夏温宁愣住,摸了摸额头的伤。
曾经这张脸圆圆的,有些婴儿肥,如今长开了,长成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精致的眉眼,干净,或许太过干净,以至于她的目光带有几分疏冷。夏温宁手指收紧,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栗,他很少有这么看她的时候,好像每次,他对她,都是例行公事。对视片刻,他吻了下去。触碰到他微凉的唇瓣,夏温宁习惯性的缓缓闭上眼。这个吻,带着些许离别的味道。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夏温宁撑着酸疼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捡起地上衣服,一件件穿上。穿好衣服,她拿起桌上的药,放进嘴里,就这么生咽下去。祁景深正好洗完澡出来,撞见她吃药这一幕,他没说话,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随意在床上坐下。“我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