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他已经看腻了。云芷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内心涌上一阵酸楚。她垂帘掩去苦涩,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封没写完的休书正摆放在案桌上。云芷拿起笔,笔尖落在题名处,却迟迟下不了笔。墨漓对她万分厌恶,从未碰过她,二人更是分房而睡。偌大的宫殿里,她感受不到一丝的人气,除了无边的孤独,没有其他。她的姐妹红娘曾说:“你这嫁了与没嫁又有何区别?”云芷仔细想想,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离墨漓近了一些吧?她爱恋墨漓数载,以往只能在天界十年一次的宴会上远远地看上一眼。
京城,王府。“太医,我家王妃怎么样?”年迈的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叹了叹气,“没完没了的抽血,王妃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恕老夫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时日无多。”云芷默默的看着自己苍白的、遍布各种新老伤痕的手腕。